“你們好。”
華羽覓上前，微笑著道。
對待下人，華羽覓的態度永遠是平等。
她一直沒有高人一等的心態，總是平等的和別人相處，從華羽覓的身上，任何人都不會感覺到有一絲一毫的盛氣淩人。
走近闔閭門，景陽宮在正陽宮的前邊，華羽覓朝著景陽宮走去，一路上，她幾乎是屏住呼吸的注意著緒娘的動作。
要是緒娘表示吃驚，她就支開緒娘。
畢竟這種事情緒娘要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跟著自己，總是有些不方便。
華羽覓在宮道上走了許久，都已經走到了景陽宮，緒娘沒有露出分毫的驚訝之情。
而是亦步亦趨的緊跟著華羽覓。
“你們出去吧。”
走到紫薇閣，華羽覓呼了口氣，緒娘沒有多問，溫服也沒有多問。
華羽覓朝著紫薇閣走去，卻把溫服和緒娘留在了外邊。
她的武功足以自保，畢竟璿則夫人是個身懷六甲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深宮婦人。
她實在是沒有任何可以害怕璿則夫人的必要。
推開門走進屋子，昏暗的紫薇閣終於有陽光照進來，恰好照在了璿則夫人的臉上。
大約是因為陽光太過於刺目，所以璿則夫人急忙抬手捂了捂眼睛。
“你是誰？”
璿則夫人在屋子的角落蜷縮著身子，抬手捂著眼睛，沙啞的嗓子裏逸出了那麼一句。
“我是誰？是想向你探求真相，想要和你做一筆交易的人。”
華羽覓盯著她，緩緩開口，道。
交易，沒有錯，就是交易。
她用交易來定義她和璿則夫人的這場對話，再妥當不過。
“交易？我和你還有什麼交易可做？我不過是個被廢棄的妃子罷了。”
不知道璿則夫人此時此刻是清醒的還是神誌不清，她說出的話有的時候很有邏輯，有的時候也很沒有邏輯。
就比如，她知道自己是個被拋棄的妃子，但是她卻不知道華羽覓是誰。
和自己交手過多次的老朋友都認不出來了，這說明神智不清醒。
知道自己已經被廢了，這說明她的神誌還是清醒的。
華羽覓靜靜地看著她許久，她逐漸適應了陽光，慢慢的移開了手，上下打量著站在門口處的華羽覓。
“是，是你！”
璿則夫人的臉上開始浮現出驚恐的表情，她現在認出了華羽覓。
“沒有想到，即便是進了冷宮，璿則夫人還是這麼的色厲內荏。”
華羽覓走近她，語氣裏半帶恭維半帶諷刺。
“你……你來到這裏幹什麼，來看本宮笑話的嗎？”
璿則夫人看到華羽覓，有些驚慌。
驚慌？
華羽覓這是第一次在璿則夫人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驚慌，驚恐，僅僅是在麵對自己的時候。
不對，她以前和璿則夫人交手的時候，她總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就算對方是大燕的皇後，人家璿則夫人秒都不秒。
但是現在，僅僅是看到自己，她就已經害怕成了這般模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