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便好。”
華羽覓稍微的鬆了口氣,轉頭看向荊楚,“王爺,我們走吧。”
荊楚點頭,亦是歎了口氣,扶著華羽覓小心翼翼的走在山路上,留下一個正在頭疼的京兆尹大人。
有人針對七王府,有人針對荊楚,儼然是在觸犯皇家的顏麵,天家威嚴豈容別人侵犯?
京兆尹很頭疼,屍體摔成了這樣,怎麼去查清楚到底是誰在陷害七王府?
“大人,王爺如此施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好?”
官差將眼前的情況記錄了下來,走近京兆尹,也有些頭疼的詢問道。
“還能怎麼辦呢?一切檢查結果隻能等仵作得出結論來,這件事事關重大,傳出去不好,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京兆尹原本走了兩步,想起什麼,又半路上折回來吩咐道。
“是,大人,小的記下了。”
京兆尹府衙攤上這麼讓人頭疼的案子,誰的心情都不好受,畢竟要是處理不好,輕則掉烏紗,重則掉腦袋,有幾個敢不小心謹慎對待的?
一路,華羽覓沉默無言的回到王府,荊楚亦是沒有說話。
王府的氣氛不太好,可能是因為薑觀音死亡的消息傳到王府裏的緣故,王府內昏沉沉的,低氣壓一片接著一片,幾個侍妾和幾個孺人夫人美人站在院子的一邊,怯生生的把華羽覓和荊楚望著,不敢靠近。
雖然王府內氣氛怪怪的,而且冷清了許多,可是畢竟也清淨了許多,華羽覓和荊楚至少不需要繼續麵對成堆成堆的五彩母雞了。
回到蒙雨廳,華羽覓的唇角才緩緩上翹,有笑容隱約可見。
“王妃設了這個局,是想幹什麼呢?”
看到華羽覓唇角的那抹微笑,荊楚的唇角亦是跟著上翹了些許,他不動聲色的看著華羽覓,開口詢問道。
“我在想,這個一石二鳥之計要是能夠成功的話,就好了。”
華羽覓的笑容狡黠,在蒙雨廳很安全,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發表任何情緒。
“一石二鳥之計?”
荊楚琢磨了一下華羽覓說的話,恍然想到華羽覓在崖底提醒京兆尹拿起的那半顆佛珠。
“和那顆佛珠有關係?”
華羽覓微笑著點頭。
“至於京兆尹大人能不能想到那一重,那麼我們就看好戲吧。”
每一件事情,在瓜熟蒂落之前都會有不可控的變數。所以華羽覓還不能輕易下結論,打包票地說這件事一定能成功。
“好。”
荊楚寵溺看華羽覓一眼,沒有再詢問什麼。
一石二鳥之計,他隻知道華羽覓用牢裏的死囚幫助薑觀音詐死,剩下的那一計,華羽覓並不知道。
仵作並沒有為薑觀音診過脈,也未曾見過薑觀音,所以仵作不會認識薑觀音,也不可能識出在停屍間的不是薑觀音。
而是一名普通的女囚。
為了使證據恰當,她買通了女囚的家人,讓女囚按照自己的方法去死。
女囚已經入獄了,但是一心掛念家人,但是華羽覓給她的錢可以讓她的家人後半生衣食無憂,衣食無憂是所有人的希冀,尤其是在朝不保夕的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