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的眼睛眯了眯。
若雲見他如此,知道自己的話他已經聽進去了,急忙繼續道,“若是我不毀去獨活,又怎麼能看出在她心裏,陛下和洛衍孰輕孰重?”
荊楚轉身,似乎是不能容忍若雲對華羽覓的詆毀,剜了她一眼。
“你以為朕的華昭儀和你一樣,是冷血無心之徒嗎?若不是為了護你,華羽覓為何會受傷中毒,若不是為了救華羽覓,洛衍為何會中毒昏迷?朕的好雲妃,你要搞清楚因果。”
他的聲音溫柔,語氣也溫柔的不像話,可是那眼神卻像刀子一般的淩厲,像是要把若雲給千刀萬剮了。
“陛下,陛下,可是畢竟是南蠻要華羽覓的,南蠻祭司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你又不是不知,若是不把華羽覓送到南蠻去,恐怕會導致兩國關係惡化,這個陛下並非不知,不是嗎?”
若雲膝行幾步抓住荊楚的大腿,抬頭包著一包淚水勸解道。
“朕的江山,還沒有必要靠女人去維護。”
荊楚一把甩開她,聲音清冷徹骨。
“可是陛下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去引發戰爭啊!”
若雲帶著哭腔辯解。
荊楚盯著禦書房桌上的奏折,歎了口氣,長久,才開口,他的語氣此時已經放緩和了,可是依舊帶著一聲歎息。
“你走吧,朕不想見你。”
“陛下……”
若雲還想說什麼,很有眼力價的宦官就已經出現在了若雲的身邊。
“雲妃娘娘,陛下現在在氣頭上,我們走吧。”
若雲張張嘴,想說很多話,可是看到荊楚的背影,千言萬語隻能化為一句,“妾身告退。”
和皇宮緊張的氛圍不同,華羽覓躺在馬車上,優哉遊哉的看風景,大約是考慮到了華羽覓這樣養在深閨的女子不習慣坐馬車,祭司還在華羽覓的馬車上安置了軟塌和枕頭,華羽覓勞累的時候可以在軟塌上休息,還有新鮮的瓜果和果酒擺在了華羽覓馬車內的桌子上。
華羽覓一路遊山玩水,並不擔心到達南蠻後的處境。
既來之則安之,她隨和慣了,擔心那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幹什麼?
馬車在路上行駛了數日,終於抵達了南蠻邊境。
“親愛的客人,到了。”
馬車在一處峽穀的入口停了下來,華羽覓的馬車車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異族服侍的少女在華羽覓麵前,一隻手放在肩上,恭敬的道了句。
這是南蠻的禮儀,對待尊敬的客人,南蠻會用這樣的禮儀來招待。
“到了?”
華羽覓從馬車上下來,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這應該是一處峽穀,峽穀的入口有些狹窄,馬車可能進不來,所以到達峽穀時,就要下車步行。
“顧公子。”
一個青年走了過來,祭司彎腰見禮,所用的禮儀就是方才侍女對華羽覓使用的禮儀。
這個青年在他們南蠻身份尊貴?
華羽覓想了想,抬步朝著青年站立的方向走去,由於祭司擋在了自己麵前,所以華羽覓看不清那個青年的臉,得走近了才能看清。
“羽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