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墨疏錯愕的目光下，華羽覓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誰？”
陳墨疏恍然抬頭看她，驚訝在臉上一覽無遺。
“鴛鴦閣花魁，傾城。不對，現在她已經不是鴛鴦閣的花魁了，她愛上了你。”
華羽覓垂首看他，將他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
他的表情裏更多的是在懊悔，就是不知道他在懊悔什麼，他又能懊悔什麼？
“她怎麼樣？”
終於，在帳篷內長久的沉默之後，陳墨疏終於開口問了句，結果沒讓她失望，他問的是關於傾城，也問起了傾城。
“傾城這個女孩子不容易付出真心，如今卻對你付出了真心，你覺得她還能怎樣，又能如何？”
華羽覓一語點醒夢中人。
傾城的日子並不好過，因為傾城愛上了陳墨疏，她的消極和悲傷已經無法讓傾城繼續在鴛鴦閣當她的頭牌了，幸好老鴇知道傾城和華羽覓的關係，再加上華羽覓也有意讓傾城好好休養，所以老鴇在後院為傾城開辟了一處院落讓傾城進去休息，不需要接客，鴛鴦閣的花魁也換了別人。
但是以後如何，華羽覓也不清楚。
她不知道傾城會不會一直長久的在那裏待下去，她也不知道憑借自己的本事能不能保佑傾城一輩子的平安，皇室的規矩很多，就算是華羽覓能保護得了傾城一時，也未必能保護的了傾城一世。
“我，我對她不住。”
陳墨疏低下了腦袋，麵有愧色。
“你真的僅僅是對她不住嗎？你為什麼要負了她？既然我和傾城交好，那麼我這個皇後就替傾城作了這回主，向你興師問罪，如何？”
華羽覓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質問陳墨疏。
“家庭矛盾？門戶之見？這些會成為你和傾城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嗎？”
古代，阻礙一對有情人在一起的理由無非就是這幾個，但是，這些不過是世俗罷了，她看著陳墨疏不像是會被世俗所禁錮的人啊。
她覺得，陳墨疏應該是可以和傾城在一起的。
“是。”
陳墨疏低著腦袋，應了一聲，聲音很小，但是卻很清晰，華羽覓難以置信的低頭看他。
華羽覓看他一眼，沉思良久，不知道在思索什麼，許久又坐了下去，良久，她發出一聲歎息。
“這個陳將軍，原來也不過如此。真是難為傾城了，居然為你送命。”
“什麼！”
陳墨疏突然抬起頭來看向華羽覓。
“你既然負了她，她的生死和你無關，你出去吧。我不想見你。”
華羽覓擺了擺手，一臉疲憊，不想再搭理陳墨疏。
陳墨疏卻不願意走了。
“末將懇求皇後娘娘告訴末將真相，傾城，怎麼了？”
陳墨疏拱了拱手，繼續詢問，終於，在他的臉上出現了華羽覓期待著的，著急的表情。
“我幹嘛要告訴你？反正你不和傾城在一起，你們兩個也沒有什麼關係了，你有什麼資格去知道這些事情？你退下吧。”
華羽覓本是想和陳墨疏談論一下傾城，但是這個時候卻不願意談了。
因為，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談的。
這個男人，真的算是傾城遇人不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