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點頭。
“不會。”
複而,抬眸看向華羽覓。
“傾城,全憑皇後娘娘處置。”
傾城可以無限坦然的接受處置,無限坦然的接受接下來的處罰,但是有一個人不願意。
陳墨疏。
“皇後娘娘,求求你,不要殺她!”
他的一雙眼睛通紅,死死盯著眼前的傾城。
“陳墨疏,本宮告訴過你,你要是想和傾城在一起,就應該在能保護好她的前提下和她在一起,但是你很讓本宮失望,你沒有做到。”
華羽覓打量著被禁錮卻又著急著想要衝上來的陳墨疏,不緊不慢的道了句。
“本宮雖然和皇帝是夫妻一體,但是本宮畢竟是皇帝的皇後,所以本宮自然應該事事為上帝著想,所以,陳墨疏,本宮近日,賜死傾城,你怨不得本宮。”
“可是,皇後娘娘,傾城畢竟是你的好朋友啊,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好朋友下手呢?”
陳墨疏劇烈的掙紮著,大聲的喊著。
“朋友和本宮旳夫君相比,哪個比較重要,難道陳將軍你看不出來嗎?”
華羽覓輕描淡寫的道了句。
陳墨疏再次的無言以對。
是啊,有誰能和自己的夫君相比呢。
而且,華羽覓的夫君不是別人,是皇上。
他們是華羽覓夫君的臣子,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個道理他是明白的。
連翹這時已經端著“鴆酒”走了過來。
“皇後娘娘,鴆酒已經備好。”
華羽覓點點頭,“拿去給傾城姑娘。”
陳墨疏再次著急地大喊,“不要。”
華羽覓無動於衷。
傾城麵色平靜的看著那杯鴆酒離著自己越來越近。
華羽覓神色凝重的看著她,陳墨疏也安靜下來,屏住呼吸的關注著傾城的一舉一動,傾城伸出纖細的手腕,抓住了放在檀木托盤中的那杯鴆酒。
端起斟酒,傾城並沒有馬上飲下,而是轉身看向陳墨疏,笑容淒淒苦苦但是無限美麗。
她說,“ 鶯囀輕快,因停絲弦聞天籟。桃花歇,杏花代,槿花落盡榴花開。穿襟簪,壓鬢戴,隻拾落英不忍摘。拈花笑,浮生無事足縈懷。”
這首歌她曾經唱給陳墨疏聽,她很喜歡這首歌,現在她也要唱給陳墨疏聽,因為她要和陳墨疏告別了。
陳墨疏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動容。
傾城婉轉一笑,她端起酒杯,遙遙相對。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今生相逢,來世再會。”
說完,她端起酒杯,將那杯鴆酒仰頭喝盡。
哐當一聲,酒杯落地,傾城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灼燒一般,疼痛得厲害,她捂住胸口,頭腦發昏,站都站不住,她勉強的站著,就著已經模糊不堪的視線,朝著陳墨疏的方向綻放出一個微笑。
陳墨疏看著那個璀璨的微笑,意識到什麼不對勁,急忙掙紮著從侍衛的禁錮下掙脫開來,非一般的衝上前抱住倒下來的傾城。
“傾城,傾城。”
傾城口吐鮮血,雙眼模糊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她試探著摸了一把陳墨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