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能起身,好歹能說話,好歹……能走路。
華羽覓起身,疑惑的打量著自己。
“我們現在在哪?”
“你說的那個女子,是蟄門的觀音娘子?”
慕容連音沒有回答華羽覓的問題,反而先問了華羽覓一句。
“什麼觀音娘子?”
華羽覓有些聽不懂,她隻知道那個女人名叫薑觀音,是曾經的薑國公主,是荊楚曾經的側妃,具體的華羽覓也不清楚。
“就是蟄門擅長用毒的一個女人,是蟄門的高手。”
慕容連音也沒法跟華羽覓解釋,“總之,是藥王穀的頭號敵人。”
華羽覓愣了一瞬,“她是薑觀音,是曾經被派來和親的公主,嫁給當時還是七王爺的陛下為側妃,後來因為家族的冤案選擇了複仇,隨後我遠走天亙山,她具體的下落我就不知道了。”
“想來,她又回到了蟄門,而且繼續的做了蟄門的高手。”
慕容連音重重歎了口氣,可惜的是,她沒有辦法把這個觀音娘子的事情告訴藥王穀和天山,目前反而被觀音娘子困在了這兒,能不能脫險還是未知之數。
“唉。”
華羽覓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和慕容連音一樣,都隻能化成重重的一聲歎息。
門再次的被打開,華羽覓和慕容連音同時抬頭看向門口,一個侍衛打扮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的臉有點眼熟。
而且男子手裏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想來是來給自己送餐的。
從男子進屋的那一刹那,華羽覓就一直在很認真的打量著男子的臉,搜刮著自己的記憶。
“宗政鴻風?”
華羽覓驚訝且遲疑的叫出了這個名字。
男子抬眸,華羽覓對上他的眼睛,確認過眼神,就是自己認為的那個人。
“你怎麼會在這裏?為什麼會這樣?”
華羽覓稍微的按捺了一下自己內心的驚訝,緩聲開口詢問道。
“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皇後娘娘現在想問什麼?”
宗政鴻風盯著她,淡聲開口。
“你和薑觀音明明說過,報了仇就可以離開,報了仇就不會糾結於這些過往,現在你們報仇了,無論是張家還是楊家,都得到了他們應有的懲罰,都斷子絕孫,你們難道還不滿足嗎?”
華羽覓越說心清越激動。
“我原本以為,你們的目的僅僅是報仇而已,可是現在看來,十年前你們利用了我。”
“不是利用。”
宗政鴻風看著她的眼睛。
“什麼?”
華羽覓遲疑了。
“不是利用,我們沒有利用你,我們報了仇,但是卻沒法擺脫蟄門。”
宗政鴻風說著,垂下了眼瞼。
“那時我們也確實想好了,隻要大仇得報,我們就放下過往的一切恩怨,兩個人攜手去浪跡江湖,但是,進蟄門容易,出蟄門難如登天。我們本就是蟄門的棋子,蟄門怎麼可能會放我們離開?”
所以,薑觀音的所作所為,都是蟄門的意思。
啥?
華羽覓有一瞬間愣住了,又是蟄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