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寞雪微微愣住的神態中,南黎櫟繼續說下去:“我乃是不死之身,在這風風雨雨中成就了我未央閣的鼎立之態,可是,我多麼想要雪兒能回過頭來看我一眼,雪兒認為我殺戮太多,最後卻是因為砂輪天師的偷襲喪失生命,”南黎櫟深情地看著和幾百年前的木樂雪長得一摸一樣的臉蛋。
“雪兒,我欠你的債,前世無法彌補,那就今世償、後世償,直到地老天荒。我也絕對不會讓雪兒離開我的。”南黎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知道,他會為了眼前的人兒而喪心病狂。
突然,密室的門“彭”的飛到了密室的牆壁上,落寞雪的眼光從支離破粹的門轉移到門口艱難地支撐著身子的璟婆婆,一臉痛苦神色的璟婆婆捂著流著血的傷口,手上拿著一把閃閃發光的劍,笑著看著落寞雪:“丫頭,老婆子我收你為徒了,這霓靖劍贈與你了。”
璟婆婆的身後,是兩具侍衛的屍首。
霓靖劍在空中劃開一個漂亮的弧度,落寞雪放開南黎櫟,接住霓靖劍,霓靖劍在落寞雪的手中閃爍著不可歇止的光芒,一臉戒備地看著南黎櫟,南黎櫟此時的眼神包含著不解,看著落寞雪:“雪兒也會向前世一樣勢必要殺了我嗎?”南黎櫟的聲音顫抖著。
落寞雪看著南黎櫟,思想做著鬥爭,特工是沒有感情的,也絕對沒有感情,眼前的人就是一個致命的罌粟花,落寞雪重重地搖了搖頭,保持自己頭腦的清晰:“我隻相信正,隻為我在乎的人,卻是連我在乎的人的生命都撼動了,那我便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和力量。”
南黎櫟的身上泌出了零零星星的火焰,落在了地上,很快就消失不見,一步步地走向落寞雪,南黎櫟身上炙熱的溫度讓不遠處的落寞雪都感到了炎熱,白皙的手上是火焰熔漿的火球,璟婆婆看著南黎櫟,又看向落寞雪:“丫頭,”璟婆婆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快用霓靖,否則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從這裏走出去。”
落寞雪領悟地將霓靖劍劈向南黎櫟,南黎櫟的口中咆哮般地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一股從身上迷霧重重的南黎櫟身上流露出的暖流包圍住了落寞雪和璟婆婆,待落寞雪和璟婆婆安全出去之後,落寞雪仿佛看到了。
因為自己致命一擊身上傷痕累累的南黎櫟垂頭喪氣的樣子和臉上流的淚,晶瑩剔透得讓落寞雪覺得懊悔的淚。
與其說是垂頭喪氣,還不如說那是莫大的悲痛,悲痛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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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落寞雪的小屋上,一個衣衫襤褸的人用不輕不重的步伐走向落寞雪的床,落寞雪的床上仿佛有一個人正在香甜地酣睡著,其實那隻不過是落寞雪為了掩人耳目而放的稻草人。
落依蝶的身上有著很多的淤青,醜陋的臉龐根本就分辨不出原來的模樣,手上滲著毒的匕首對於床上無辜的稻草人步步緊逼,猛地,落依蝶原本在門口的身影猛地移動到床邊,手上的匕首剛要刺向她以為的落寞雪,就被接二連三的鈴鐺聲製止住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