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被阮飛揚這麼攪合著,紀瑾萱索性不打算瞞著安東尼了,事情拆穿了就拆穿了,至少在這個時候不能被阮飛揚這個家夥給欺負的。
阮飛揚唇角抽搐,握緊的拳頭原本是要揮向顧何的,可紀瑾萱這個女人如此的撒潑,不給點教訓似乎是說不過去的,但打女人又不是他的愛好,硬生生的收回了拳頭,惡狠狠的等著紀瑾萱,迸射而去的精芒活像鋒銳得足以刺傷紀瑾萱。
顧何著急著要去向塗安解釋,塗安始終是平靜的神態,猶如一潭死水那般的激不起任何的情緒,其實,她也想自己生氣的,發生這樣的事情,在這兒那樣巧遇到顧何與紀瑾萱的接吻,著實是應該怒火中燒的上前憤然的甩他幾個耳光,而她卻什麼都沒做,反而是很被動的等著顧何的趨近。
但顧何揮開阮飛揚,奮力的來到她麵前時,他是慌亂的,也是愧疚的,“對不起,事先沒有告訴你我和紀瑾萱假扮男女朋友的事,是我怕你胡思亂想……”
任何的解釋,似乎都顯得多餘,沒有意義。
尤其,塗安是愈發冷靜點的淡笑,“難道現在我就不會胡思亂想嗎?你應該是從來沒料到我們會那麼巧合的撞見吧。”
男人往往都是這樣,在偷腥的時候,總是自作聰明的以為不會有被發現的一天,卻不知道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
“塗安。”顧何少有的驚恐與恐慌掠起,目光定定的看向塗安,忽然間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與難受。
“不用解釋了,我知道的,你不需要跟我解釋,我都清楚,更何況,我和阮飛揚出來約會,不也沒有告訴你麼!”
塗安難得的鎮定,這話一出口便是有酸醋的味道,越來越強烈的醋意反而像是橫生似的四處散漫開來。
顧何自然聽得出其中的酸味,他反而是語結的說不出一個字眼了,隻能四目相視,很機械的看著對方,耳畔是阮飛揚與紀瑾萱的爭執聲,塗安在此時卻做出了一個破天荒的舉動,上前扯了阮飛揚的胳膊,“我們繼續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吧,就當做沒有遇見過,你們繼續。”
顧何聽到這樣的話,這是塗安少有的任性強勢,他有點哭笑不得的。
“塗安,你還是誤會我了。”顧何也好像百口莫辯了。
“不,感情不深的兩個人才會有不斷的誤會產生,可是,我和你之間是不可能誤會的,我相信你!至始至終都相信你!在相信你的同時,我也清楚我們都有各自交友的權力,不應該相互幹涉的。”
忽然間,塗安是這麼的懂事,又是這麼的理智,幾乎不僅僅是讓顧何招架不了,還讓阮飛揚心裏不爽到了極點,這算什麼意思啊,塗安的理智與退讓令阮飛揚好心疼,如果是他的女人,他絕對不舍得自己的女人受一點點苦,受一點點傷的,隻是阮飛揚也很心知肚明,他沒那麼好的福氣,縱然塗安在這個時候對顧何是失望的,可誰都無法取代顧何在她心底的位置,誰也撼動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