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姐,你要取笑我,打壓我,嘲諷我,隨便你,我無所謂。”
是的,就是要無所謂。
塗安極力的,強行的逼著自己必須冷靜,就像平安夜那天一樣,當看到她和顧何接吻的時候,她是不可以生氣的,一旦生氣就輸得慘烈。
此刻,是同樣的情形,即便是在乎,即便是憤怒,也要無所畏懼直麵問題。
“但是,我們都別忘了,市場是作品最好的試金石,好與不好,是消費者說了算,不是我和你說了算,你可以否認我的作品,認定我的作品是一無是處的,沒關係,那就是一無是處,但請你以後別指手畫腳我的作品,我那樣的垃圾作品,免得沾汙了紀小姐的手。”
塗安也是絲毫都不會讓步的,在SWAN,在設計部,她吃了不少啞巴虧,縱使有顧何不斷的護著她,也同樣有人在背地裏想要整她,害她。
這個紀瑾萱想要給她下馬威,想要繼續打壓她的話,塗安是不會給這個機會的,從這一秒開始,無論是作品,還是男人,她都不會被紀瑾萱給搶走了。
塗安跨步出會議室的刹那,那背影是非常堅決又硬朗的,平時在公司裏,能不得罪的人,她就不得罪,可這會兒似乎是忍無可忍了。
會議室裏的人也是真真切切的見識了塗安的厲害,從上一次在辦公室裏跟杜新月公然的打架,到這一次肆無忌憚的挑釁紀瑾萱,一連的兩件事情讓所有人都對塗安愈發的刮目相看了,原來能抓住他們總裁的心,必須是個厲害的角色,無論是手段還是心腸都要一等一的強悍才行。
紀瑾萱表麵上若無其事的,可心裏頭不爽,居然被塗安這麼當眾的“欺負”,定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塗安和紀瑾萱在工作上有分歧,這件事情絲毫沒有在顧何麵前提起過,她明白顧何要心煩的事情很多,從來沒有提起過紀瑾萱給她的作品做過修改的事。
但這一刻,紀瑾萱倒是惡人先告狀了,顧何在辦公室裏視訊會議還沒完,她便怒火衝衝而來,傲氣又火大的甩了一疊設計作品在他辦公桌上。
顧何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紀瑾萱也不顧他還有事,便開口了,“顧大少爺,我想你之前請我回來幫忙是請錯了,你的女朋友既然沒有任何欲望要去參加米蘭展覽,也清高的聽不進任何人給的建議,我想問你,你請我來幹什麼的?是耍我的對吧。”
“我說讓杜新月做代言人,她不同意,堅持用明娜那種沒見過世麵的劣質偶像;我說讓她修改設計稿,她堅持用原稿,我幫她做了一定的修改,她卻讓我在作品後麵署我紀瑾萱的名字,你女朋友,到底在傲什麼啊!是你給了她那樣驕傲又恣意的權力嗎?”
紀瑾萱完全不給顧何一點點開口的機會,也像是在會議室那樣劈頭蓋臉的數落,她不算是SWAN的員工,她一個過來打白工,來幫忙的人居然還要受氣,紀瑾萱的心底就很不服氣了。
會議上,她明顯的占據了下風,被塗安給欺負了,她什麼態度,那是對待幫助她的人的態度嗎?
紀瑾萱火氣騰騰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當場就走人了,我來不是給你女朋友受氣的,難道就是因為上次讓你幫我假扮男朋友的事情,你女朋友心裏耿耿於懷嗎?”
“如果她是這樣一個公私不分,公報私仇的人,我隻能說你眼瞎,居然找了這麼個女人,在我看來陳佳宜那個白癡千金比她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