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安卻不以為然,每一次隻要顧何出事,隻要顧何遇到一點點問題,陳佳宜都喜歡把事情誇大。
此刻,塗安是沒有任何表示的,不覺得顧何會有多麻煩。
“塗安……”
“佳宜,我上課的時間快到了,我們回頭再說吧。”
找了個借口,就是不想談及顧何。
可陳佳宜是生氣了,“塗安,你不要逃避問題,每一次顧何隻要你有困難的時候,都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支持你,你為什麼在他有困難的時候就不能去幫他呢,這樣的你很沒良心呢。”
分明就不是沒有良心的人,偏偏讓自己成了這樣的人。
“佳宜,有時間的話你還是多關心曲總監吧,顧何每一次不都能化險為夷麼,過去沒有我在身邊的時候,他的成就更好,這就證明了,他不是非我不可的,我沒那麼大作用的。”
塗安淡淡的開口,或許在心下是有擔心的,可她與顧何之間的心結始終是打不開的。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風涼話,要是顧何到時真出了問題,我看你哭都來不及,以前我還能在公司幫幫他,可曲誠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呀,我不陪著他的話,他就可能會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就溜走了,說不定,他會死,我有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陳佳宜這一刻心情的沉重是那樣的明顯,患得患失,就怕失去了曲誠然。
“如果顧何到時候有什麼事情發生,到時你就會後悔今天的倔強,像我,我就很後悔,倘若當初敞開心扉的接受曲誠然,此刻的我們就不會這樣了,至少在麵對困難的時候,我們會很默契,會相扶相持的,可現在卻不是這樣的。”
曲誠然顯然還在抱心思的想要把她趕走。
陳佳宜的例子讓塗安不是沒有動容的,隻是,SWAN那個大染缸裏,她不想去了,絕對不想去了。
隻是,塗安沒了剛才的堅定,“讓我想想吧,或許,顧何也是不需要我去幫忙,紀瑾萱就比我能幹,她能處理解決不少事情。”
紀瑾萱在工作上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塗安,你喜歡安靜,不喜歡跟別人爭來爭去,這我知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啊,很多東西隻有通過爭取才能得到的。”
陳佳宜就是在告訴塗安有的事情不能被動的,也不想讓她與顧何到最後沒有個好的結果。
塗安愈發的沉默,她也左右為難,這渾水已經明明不能蹚了,但就是很擔心顧何,尤其顧何以為她始終還不知情他所遇到的麻煩,從來都不曾提起他的事。
這段時間,塗安沒想過要去任何公司應聘工作,她之前被狄克推向了風口浪尖上,如此關鍵時刻,她去任何公司就職都會對SWAN造成不同程度上的影響。
塗安深知自己缺乏正統的設計教育,於是報了夜校想要學習一點有關設計類的知識,或許對她以後的發展有幫助。
縱然是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塗安始終沒有放棄自己,就算田麗華和田麗純的事情讓她很失望,也很痛苦,但這一切的痛苦相信會隨著時間慢慢的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