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該你的銀兩都還清了,那麼方才將這孩子的打也不能是白挨。你們該這孩子的打是不是也該還清呢?”慕容鳶兒掃視一眼這兄弟三人,目光閑閑的飄向不遠處正在接近的巡捕。
“嘿~你這小女娃娃!我告訴你,我打他都是白打!”那男子口出狂言。
“是麼?”慕容鳶兒依舊目光閑閑的落在已經靠近的巡捕道,“官差大人好悠閑啊。”
“怎麼回事?”領頭的巡捕撥開人群,見此情景便皺眉問。
“這兄妹二人在此吃包子,包子鋪的商販不但訛詐大量錢財還打人,官差大人可得好好管上一管。”
“官大哥,您看我這是小本兒買賣,就這兄妹倆的窮酸樣怎麼可能有大量錢財給我訛詐?他們是偷我的包子,我才一時氣憤打了人。”男子見慕容鳶兒歪曲事實,自己便也耍起了歪曲事實的本事。另外兩名男子也在一旁幫腔,不時以眼神威脅圍觀的群眾。
“這······”捕頭看了一眼衣衫襤褸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兄妹,犯了難。
慕容鳶兒卻是伸手亮出了王府的腰牌,“如此,捕頭還要懷疑本王妃的話麼?”
那捕頭待看清楚後立時倒頭便拜,“小的見過璃王妃!”
璃王妃?眾人皆是一愣,那打人的三名男子更是驚懼不已,紛紛倒頭便拜。傳言那璃王妃向來軟弱,可好歹也是王府的人,怎能不教人害怕?
事情處理完畢,慕容鳶兒便準備去別處逛逛,可走著卻發現那兩兄妹跟著自己身後就來了。
“婉兒。”喬藝楠使了個眼色。
婉兒取了些銀兩遞給兩兄妹,“這些銀兩你們且先拿著,以後不要去偷了。”
小男孩看也沒看那銀兩,不好意思的看著慕容鳶兒,大眼睛中透漏著一絲倔強,小姑娘怯怯的看了看婉兒,伸了伸手,又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哥哥便把手抽了回來,目光十分不舍的在銀兩上又看了幾眼。
慕容鳶兒挑眉,轉頭看向小男孩,“你想跟我回府?”
“我,”小男孩猶豫了一下,遂目光堅定,“是。”
慕容鳶兒定定的盯著小男孩的眼睛看了一會,將目光瞟向遠處,“那便跟著吧。”
······
王府,慕容鳶兒差了下人帶兩兄妹梳洗。“婉兒,選兩匹布料給這兩個孩子做兩身衣裳,”頓了頓,“做兩身短打。”婉兒領命去了。
打量著梳洗完畢換了衣裳了兄妹倆,收拾一下看上去倒是十分惹人憐愛,哥哥清秀,妹妹靈動,想必這倆孩子的父母生的也不差吧。
“多謝王妃救下我們兄妹二人,我們兄妹定當不符王妃。”小男孩一臉鄭重下拜,小姑娘也跟著下拜。
“你們叫什麼名字?”慕容鳶兒看著眼前這個小大人一般的小男孩道。
“我叫李孝,我妹妹叫李鳳。”
“你們的父母呢?”
“我爹兩年前為那西市張財主家做事,我爹生得一副好皮相,那張財主家的大小姐便看上了我爹。那****跟爹一同去張家討要工錢,那張家便提出要我爹丟下我們母子三人入贅,我爹堅決不同意,那大小姐惱了,用燭台敲了我爹的頭,豈料這一下我爹便再也沒有醒過來。我娘去張家討說法,豈料那張家蠻不講理將我娘趕了出來,張家一口咬定我爹是自己撞死的,官府收了張家的銀錢,我爹的事情便再也沒有人管了。我娘本就身子不好,過了一年便鬱鬱而終了。之後我便與妹妹相依為命。”李孝神色坦然,卻透著一股子淒涼。
倒是個有性格的孩子!慕容鳶兒打量著李孝,偏頭問道:“婉兒,那張財主可是填房張滿珠的娘家?”
“回王妃,正是。”
“此事是否還可以調查?”
“王妃,這件事隻要官府曾經參與過,便斷沒有查不出來的可能。”
“很好,”慕容鳶兒緩緩勾起唇角,“著人去調查此事。”
“是。”
“謝王妃姐姐相助之恩,我與妹妹一定會全力報答王菲姐姐。”李孝領著妹妹倒頭便拜。
“行了,起來吧。”慕容鳶兒感覺扶起兄妹二人,“婉兒,差人去將小院兒那兩間屋子打掃一下,添置些吃穿用度,孝兒和鳳兒今後就住在那兒吧。”
李孝聞言便要拉著妹妹再次下拜,被慕容鳶兒攔下,“你們兩個以後就住在小院兒,每日按照我的要求鍛煉身體,能做到嗎?”
“能!”
“能!”兄妹倆堅定的點頭。
“你們,識字麼?”慕容鳶兒想了一下問。
“父親在的時候便常叫我們念四書五經。”李孝回答。
“唔,我會安排先生每天教你們讀書兩個時辰。我隻要你們記住,跟著我的人,斷然不能弱。”
“孝兒一定不負王菲姐姐的厚望!”
“鳳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