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高嶽那老匹夫,不過是睡了高渙的寵妾嘛。不過爾爾,不過爾爾,放了,放了。”一揮手,黑臉男轉身離去。
玉京這才擦了擦額前的冷汗,這頓酒陪得值呀。前一刻還怒氣衝冠,一副不容說情的神態,後一刻又可以大手一揮,理直氣壯說不過爾爾,慶幸是一場虛驚,這黑臉男的邏輯還真是特別。
回府的馬車中,玉京頭疼厲害,這古代沒有解酒藥什麼的,硬是被灌下了這麼多的酒,隻覺得腦中血氣上湧,眼前的景物都變得朦朧起來。
馬車內,一雙清澈的雙眸凝視著麵色緋紅的玉京。
“恩!”頭疼的厲害,背上的傷口又傳來怪怪的感覺。渾身就像置身在雲端,一個支撐不住,向身旁高睎的懷中倒去。
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厭惡,隨即又快速的隱去,仍由玉京在自己的腿上枕著。
“不好,這裏不好,我要回家,回家。”懷中的女子喃喃自語著,半帶著哭腔的聲音讓車內升起傷感來。
“公主,醒醒。”語氣溫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若是玉京清醒著定然會以為自己聽錯了,要不就是高睎吃錯了藥。
見喊不醒玉京,男子隻得伸手輕輕的挽住玉京顛簸的身軀,試圖讓她睡得舒適一點。
“毛毛,小白,你們在哪?”懷中的女子繼續胡言亂語著,“沒有電視、沒有電腦、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啊。”玉京的身體隨著馬車上下顛簸著,酒勁更是湧的厲害。
“毛毛?小白?毛毛是什麼?”男子一臉的困惑,聽著玉京的天語,出聲問道。
“一隻狗。”“嗯,我的狗。”懷中的人兒又拱了拱,
“狗?”沒聽說過她有養狗的興趣啊,高睎一臉的鬱悶,倒是養的不少的鳥,難道都是給狗吃的?怪不得廊上的鳥籠少了許多。
“我要回去,回去。”
“馬上就到了。”男子摟著懷中不安穩的玉京,一個翻身,卻見女子背上隱隱約約的血跡,麵色一驚,拉下衣襟。
後背上一條長長地疤痕映入高睎的眼中,傷口已經被拉扯裂開,絲絲的向外滲著血跡。
一路不再說話,已經回到了公主府。六子遠遠的見馬車的到來,知道看見兩人都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高睎抱起了玉京向府內走去,隻是動作變得更輕柔,更小心翼翼。
迷糊中玉京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到的公主府,當然也沒有幸運地看到六子那驚訝的麵孔,還有高睎換了一個人般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