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歌話雖然嚴厲,但卻也字字在理,也是在為我們考慮,隻是臉麵上下不來,我拽了拽薑晚的衣角,悶悶的不想說話。
薑晚扭頭無奈看了我一眼,隨即伸手拍了拍我的小爪子,再次朝著淩歌開口,“淩大哥,我們知道了,我不會讓沫泠去了。”
聽到這麼說,淩歌無奈的搖搖頭,“你就算去了真武門也沒用,你外公根本不在真武門。”
“不在?”我驚訝的從薑晚身後走出來,走到了淩歌麵前,“你為什麼說外公不在真武門?難道你知道我外公在哪裏?”
淩歌搖搖頭,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總之你外公沒事,等你以後有能力了,自然就有本事去找他。”
有道理,我點點頭,看了看淩歌,又扭頭看了看薑晚,最後選定了薑晚,後退兩步走到薑晚身邊,“教我道術。”
“啊?”薑晚有些懵,“我教你?你行嗎?修道可不簡單,也不是人人都能修,講究的也很多,你?”
“我怎麼了?”我努力拍拍胸口,“我外公那麼厲害,我是他外孫女,底子一定強的很!”
薑晚伸手點了點我的額頭,“你以為這還遺傳的啊?修道全靠機緣,本身的靈根也是很重要的。”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行嘍?我不管,你,必須教我!”被我纏上了,薑晚答應是遲早的事,當然,我肯定會讓他提早答應。
隻是沒想到薑晚如此不經纏,片刻,他忽然拉過我的胳膊,上上下下的摸了個遍,我剛要揍他,他就到了另一邊,跟泥鰍一樣,抓也抓不到,“你幹嘛?耍流氓啊?”
我一巴掌扇過去,手被他抓住。
“根骨清奇,你竟然是天生靈脈啊。”薑晚驚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我頓時一陣狂喜,“那是不是說我能跟他修道了?”
淩歌沒有說話,隻是瞥了一眼,轉身去開店門,這個時間再不開門營業,今天一天就別開門了。
黑白的夜,墨色的天,血色的雨,映襯著誰在哭泣的聲音。
淩歌對我說的話是我從來沒想過的,我的自不量力,一意孤行,或許是太年輕,年輕氣盛,所以從沒想過後果,更沒想過沒有找到外公我自己先出事了怎麼辦。
但其實說到底,我還是害怕,害怕一直依賴的外公會出事,更害怕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對未知未來的恐懼,說到底一時衝動也真的隻是一時,我可能到了人家門口之後就會冷靜下來,而冷靜下來之後,就會開始害怕。
或許,我真的該學著冷靜一點了,有些事總是在做了之後才開始後悔。
街上很熱鬧,當鋪裏卻很安靜,這店裏很久沒這麼安靜過了。
以前雖然跟外公隻有兩個人,但是談天說地的,偶爾鄰居過來串門聊天,現在店裏多了兩個人,卻沉靜的可怕,都是因為淩歌的存在,這家夥在的地方幾乎就是寸草不生,萬徑人蹤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