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就是去問兩個問題而已。”我冷著臉說道,禮物?費錢費時的,我跟那大叔是真的不熟,何況給他兒子解決案子還沒有酬勞,我還得倒貼啊,想得美。
“問題?”這下連離封都奇怪了,“什麼問題?你什麼朋友的父親啊?”
我踹了一腳前麵的座椅的靠背,“管那麼多幹嘛?你查戶口啊。”
“這不是擔心你惹出什麼亂子來,”離封從後視鏡裏瞥了我一眼,“你這大半夜的出去,有點不太對勁啊,怎麼回事啊?”
“沒什麼隻是剛剛知道了朋友的父親住在市立醫院而已。”這是實話,我沒有說謊。
車裏沉悶了一下,我往下縮了縮,帶著帽子縮進了寬大的披風裏,然後往身邊的熱源靠了靠,在薑晚懷裏找了個位置,嗯,很舒服。
薑晚也不在意,隨便我靠著,“困了嗎?”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了薑晚一個問題,“如果一個人無論如何都死不掉的話,是為什麼?”
“啊?”兩個人同時一愣,“什麼意思?”
“就是明明很多次跟死神擦肩了,但是都好好的活下來了,”白奇父親的事情太不尋常了,“比如,明明已經腦死亡了,但是半年後忽然就醒過來了,而且身體好的不得了,還有車禍也不過是擦傷了點皮。”
“這屬於運氣問題吧。”離封想了想,回答道。
“一次兩次是運氣,那十幾次呢?”我問道。
離封不說話了,這的確已經不能說是運氣了,薑晚開口了,“大概是,陰間生死簿上,沒有他的名字,所以他魂魄陰間不收,隻能再放回陽界去。”
我支起身子,看著薑晚,“生死簿上沒有名字?”
“嗯,”薑晚點點頭,“西遊記中有一話,就是說孫悟空被索魂之後大鬧地府,知道人有生死,猴子一樣也是,就算一聲的神力,但是還是會生老病死的,所以為了自己的猴子猴孫,銷毀了生死簿上所有花果山猴子的名字。”
我明白的點點頭,“那為什麼會沒有名字呢?”
“嗯……這個我也不是判官,也不清楚啊。”薑晚笑了笑。
離封瞥了我一眼,“你要想知道,自己去問問不就行了?”
我又賞了他一腳。離封立即一個急刹車,停在路邊,“安穩點,開車呢,”給了我一個哀怨的眼神,隨即繼續開車。
到了醫院,我跑到護士站去問白景韋的病房,“你好,我想問下白景韋先生住在哪個病房啊?”
護士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幫我查了一下,“在骨科,右邊盡頭的十八號病房。”
“謝謝。”我道了謝,隨即轉身往那邊走去,薑晚跟離封也跟了上來。
到了門口,我停了下來,頓了頓,看了眼身後的兩個人,“那個,薑晚,我覺得這麼進去看長輩的確有點不太好,不然你下去幫我買點禮物吧,我記得醫院前麵有個超市來著。”
薑晚無奈看了我一眼,“現在知道了。早讓你準備禮物你不聽。”
我推了推薑晚,“好了,幫我去買啦,最好是一些對於老年人有利的補品。”
“知道了,”薑晚無奈轉身離開。
我笑了笑,看著薑晚徹底消失之後,才轉身進入病房,離封也跟著我進去,病房裏隻有一個中年男人,腿上纏著繃帶,似乎正在看報紙,看到我們進來,那張嚴肅的臉上楞了一下。
“你是……?”他有些不解的問道。
“叔叔您好,”我立即展開一個笑顏,“我是白奇的朋友,聽他說叔叔您受傷了,所以來看看您。”
“哦,”白景韋看上去就是個五十歲出頭的嚴肅男人,身材有些魁梧,看得出來是經常鍛煉的結果,跟白奇七分相似的臉上架著一架老花鏡,有些不苟言笑了。“你好,請坐吧。”
我看著這個白景韋,臉上依舊是和曦的笑容,“叔叔今天就一個人在嗎?白奇沒來照顧您嗎?會有很多不方便吧。”
“還好,他警局還有事情要忙,聽說最近有個棘手的案子。”白景韋也對我展現了一個笑容,畢竟沒有哪個老人會對看起來隻有十幾歲的小孩子嚴肅起來,“你看起來也隻有十幾歲,怎麼跟白奇認識的?也沒聽他說過有個這麼小的朋友。”
我撓撓頭,“沒有啦,我隻是看起來小而已,我今年要上大學了,跟白奇認識也是偶然的,就是之前有個案子的時候,被他當嫌疑犯抓了,為了查案,也算是幫了他一點忙。”那可不是一點啊,案子解開最後還是靠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