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
白奇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證,“不用緊張,我們有些事想了解一下。”
“哦,好,這邊請。”男人把我們引到了一邊的休息區,“幾位有什麼事就說吧。”
“請問,您是輕秋大師嗎?”我第一個開口問道。
“啊?哦,我不是,”中年男人搖搖頭,“我是他的侄子,我叔叔在幾年前就去世了。”
“去世了。”又掛了一個啊。
“是。”男人點點頭,“癌症,我叔叔得癌症已經很久了。你們找我叔叔嗎?”
白奇把一張照片遞過去,“我們想問一下,關於這幅畫的事。”這是之前在古宅拍的現場圖。
男人看到這張照片,愣了,“你們怎麼會有這張畫?這張畫不是已經跟著我叔叔一起被燒毀了嗎?”
“燒了?”我驚訝。就這麼燒了。
“是啊,這幅畫,名字叫做等。”男人點點頭,把照片還給了白奇,“這幅畫是我叔叔,在四十多年前畫的,也是這四十多年的一個心結,他這一生未娶,都是因為年輕對這畫上的女子一見鍾情了,他說,那時候這畫中女子的神情,容貌都讓人心動,他隻看一眼就愛上了她,之後的四十年,他一直在找她,就想把這幅畫送給她,但是到死,這個心願都沒能完成。”
四十多年前啊,那大概跟老宅是沒什麼關係了。“我聽說,這幅畫畫了很多遍才達到完美的,是嗎?那那些畫失敗的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幅畫我叔叔是絕對不會讓他外傳的,因為這是他心裏的最美的風景,連畫毀的都全部銷毀了。”男人搖搖頭,回答道。
還是沒能得到有用的線索,我歎了口氣,跟著白奇岑浩出了門。
“所以,你把我們叫來就是為了查這幅畫?四十年前跟這案子有什麼關係?”岑浩黑著臉問道。
“畫也是一條線索。”我喃喃道,“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誒,你們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最近集體都在查貪汙犯罪,這案子都給停了,”白奇歎了口氣,忽然想起了什麼,“哦,對了,還是有點線索的,我們去問了附近的鄰居和身邊朋友,很多人都說,那對夫妻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丈夫經常半夜回來,鄰居也經常能聽到宅子裏傳來的吵鬧聲,另外,那對夫妻是在妻子懷孕的時候才搬進老宅住的,據說是為了養胎,但是住進去沒多久女的有一段時間精神不太對勁,老說有鬼有鬼的,一直到生下孩子才好。”
我點了點頭,“行了,直到了。看起來似乎真的跟他們身邊的人有什麼關係,你們繼續順著這條線往下查查看吧。”
“行。”白奇應了一聲,看著我倆就這麼走,開口喊住我們,“要不要送你們一程啊?”
“不用了,我們打車回去就行。”有些事不能讓他們聽到。
離封已經叫了車,我跟離封進入車裏,報上地址之後,車內一時間有一種難言的寂靜,好久之後,我才慢慢開口,“你認為,是怎麼一個情況?”
“那幅畫的線索是斷了,但是也有很多不合理的,比如,那畫中畫的女子是誰,又或者,那些早應該被銷毀的半成品為什麼會出現在古宅跟一個中學校長的辦公室,這都是疑點,但是我們沒法繼續往下查了,人死了,線索也斷了。”離封低聲回答道。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離封繼續說道:“至於那老宅,那妻子估計沒有發瘋,她說得有鬼是真的有鬼,而生下孩子恢複過來,我懷疑,那倆孩子就是老宅的鬼。”
我又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這麼一來,問題又出來了,“但是人已經不見了。”
“不能排除,是那兩個鬼投胎之後繼續作惡,害死了他們,並且把他們的屍體和魂魄一起囚禁了起來。”離封繼續分析道。
“在沒有看到事實之前,這都是你的猜測,”我這次否定了離封的話,我的直覺跟離封是相反的。“也或許,他們又死了一次呢。”
離封看了我一眼,“這也是你的猜測。”
在事情沒有定論之前,一切都是猜測。
我還是覺得自己有點太忙了,又要查古宅的案子,又要跟道門鬥智鬥勇的,稍有不慎就會暴露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