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默默的往好友歐明名光那邊躲了躲。我一眼就看到他了,“沈清!”我一聲咆哮。
“我我我我……”沈清慌了,“我錯了,我錯了,大佬,大姐,大神,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子裏能撐船,別跟我一般計較。”
我看著一下子腿軟跪下來的沈清,臉更黑了,卻被手裏的那團紙吸引住,忍不住打開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我頓時噴了。
“噗--,哈哈哈哈。”我笑的渾身顫抖。
沈清臉也紅了,“別看啊,別看那個。”說著,直接撲上來搶。
我趕緊躲開,一邊躲一邊大聲念道:“林語,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深深的喜歡上了你,我喜歡你的頭發,喜歡你的眼睛,喜歡你的鼻子,喜歡你的一切,喜歡你看書的樣子,發呆的樣子,談笑的樣子……哈哈哈,你這台詞也太老套了吧,你還有不喜歡的嗎?還有,你確定你喜歡的是林語,不是林憶嗎?”我實在是念不下去了,笑的我胃疼。
沈清臉一紅,看了眼林語,然後一伸手把情書搶了過來,忿忿的轉身離開教室。
“誒,過分了啊。”鄭棄走過來無奈的說道。“這麼欺負他不太好。”
“不知死活的家夥。”我臉上的笑沉了下來,冷冷的小聲說道,隨即又放開了嗓子,“哼,誰讓他先把紙團扔我臉上的。”
鄭棄看了我一眼,咂咂嘴,回到座位上坐好。我瞥了眼身後的林語,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看著我笑了一下,隨即低頭繼續看書。
我沒理會她,直接轉身離開了教室,接下來又沒課了,我還在這裏幹啥?
夜黑的有些微冷,夢境的最深處,似乎有什麼在無限的蔓延,我現在在哪裏?看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眼前隻有一片無盡的黑暗,有光從遠方傳來,我本能的朝著光的方向走去,卻一腳踏出了黑暗,眼睛被照射的有些難受,我適應了一下才慢慢掙開,卻被麵前的景象驚呆了。
在我麵前的,是一條不大的血紅的河流,河流邊,是一條巨大的銀龍。對,龍,中國傳說中才有的那種生物,銀光閃閃的鱗片,流線的身軀,四肢爪子緊緊的抓著地上的泥土看似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我也注意到了,從他身下不斷潺潺的流出了鮮血,彙聚成了那條河流。
此時天上下著暴雨,我身上卻沒有一點的雨水,隻是視線模糊了,朦朦朧朧的,我看不清那龍的樣子,我忍不住往前湊了湊,想要看的更仔細點。
那銀龍忽然張開了原本閉著的雙眼,冷目一個勁的盯著我,讓人毛骨悚然,緊接著,他想要起身,但是沒等起來,又跌了回去。
我立即跑上前,“你沒事吧。”帶著關心的語氣問道。
他對我始終帶著敵意,對我怒目而視,忽然張開嘴,“吟--”一聲巨大的龍吟聲傳來。隨即一甩頭,直接把我甩到了一旁的河流中。因為暴雨,水流湍急,我抓住了一塊礁石才沒有被衝走。
沒有疼痛感,說明還是在夢裏,但是這裏真的是夢嗎?為什麼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我還不容易爬上了岸,卻不敢再靠近它了,隻能遠遠的看著,但是看著它身下的血不斷的流出,我還是壯大了膽子上前,伸手探到它腹下摸了摸,一邊摸一邊安慰道:“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啊,我隻是想看看你的傷,我跟妖靈館和無夜的很多人都認識,你是不是妖靈館的龍啊?還是在哪裏修煉的,怎麼會受傷的。你別怕,我沒有惡意的。”
這話其實也是在安慰我自己,一邊小心翼翼的摸著傷口,一邊說著,手顫顫巍巍的摸到他的腹下,收回手的時候,手裏多多了一根龍骨。
我嚇了一跳,再看,麵前的龍已經化為了白骨。
“啊--!”我一聲尖叫的坐了起來,剛想擦擦汗,卻發現懷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正抱著那根巨大的龍骨,我自己都沒發現。“啊啊啊。”我是真的嚇壞了。
晚上做惡夢的後果就是白天沒精神,我趴在桌子上懨懨的打不起精神來,教授走到我身邊敲了敲桌子,“注意聽講。”
我無奈爬起來,看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害的啊,大清早的被龍骨給嚇醒了,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跑到我懷裏去的。不過如果說昨晚上做夢夢到的就是當年的景象,為什麼沒有教授說的群眾呢?不是說村民在照顧龍嗎?而且當時暴雨天,龍怎麼可能還需要水。
我強打著精神做起來,迷迷糊糊的聽講,然後又趴了下去,真的要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