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車平穩的在軌道上形式,如果不是窗外的景色不停的往後移動,還以為這車沒動似的,速度很快,窗外的景色還沒欣賞就已經過去了,回頭也找不見了,被一閃而過的樹木晃著眼暈,我索性靠在薑晚身上,抱著柯柯閉目養神。
薑晚伸手把自己的外套給我蓋上,“怎麼?又不舒服了嗎?”
“有點暈車。”我搖搖頭,都是看窗外的景色看的眼暈了。
薑晚笑了一下,隨即跟乘務員要了一杯檸檬汁給我,冰涼帶著酸性的檸檬汁讓我好受了一點,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莫名的開始心慌了,我是不是應該把龍骨帶上來著。
“不舒服就睡一會兒吧。”薑晚攏了攏我身上的衣服。
“怎麼了?不舒服嗎?”白奇去抽煙回來了,看著我的樣子問道。
“嗯,最近身體不是很好。”薑晚抬頭跟白奇回答,“被噩夢攪得睡不著,食欲不振的。”
白奇坐了下來,身上還縈繞著煙味,“那就休息一下吧,我們大概四五個小時才能到呢。”
睡覺?睡夠了,睡不著,但是就因為睡不著才難受,我打了個哈欠,卻完全沒有睡意,不像柯柯,到哪都能睡著。
“你什麼時候養了隻貓啊。”岑浩看著被衣服擋在裏麵的小貓咪問道。
“對啊,上次那隻狗狗呢?”白奇也奇怪了,這幾次去當鋪都沒看到那隻狗啊。
“狗狗被人領養了,這是新撿回來的。”我回答道。
岑浩隔著衣服逗了逗柯柯。奈何現在睡覺比岑浩更有吸引力,柯柯懶得理他,“誰那麼敗家,把美短扔出來,你運氣也太好了啊。”
“我比較好奇,你是怎麼把貓帶上動車的?”白奇奇怪了。
額……這一點當然是借用了一點術法了,薑晚的隱身符就是這時候用的。
動車一路向著遠處行駛,看不見目的地,看不見地平線,仿佛就是追逐著太陽一樣,不停的往前行駛。
說是不困,但是我還是迷迷糊糊的給睡著了,睡的很淺,耳邊都能聽到四周的說話聲,似乎睡著的時候耳朵更好了,前排隔壁的一個小姑娘在用手機看電視劇,是最新上映的一塊古裝劇,之前文語柔一直給我推薦來著,但是我也沒在意,後麵一對小情侶輕聲呢喃著耳語情話,聽的人麵紅耳赤的,我忍不住笑了笑,談戀愛真好啊。前排的是個大媽,正在跟家裏的孩子報告一下路上的行程,說著下一站就到了,讓他們不用擔心,隔壁的跟後排的是一起,似乎是個探險小隊,正小聲說著這次探險的經曆以及下一次去哪,前麵有個外國人似乎在做直播中國高鐵的情況,句句都是稱讚。乘務員走過去讓他小點聲,對方也明白的點點頭,降低了說話的聲音。
一節車廂裏有形形色色的人,這些人組成了一個社會,人各有命,上天注定,能做什麼,要做什麼,接下來要去哪裏,該去哪裏,或許,上天早就已經給出了答案和結論,不信天命的人誓言我命由我不由天,可又怎知,做出的決定,自己決定的命運,又何嚐不是上天的注定,逆得了天,卻逆不了命。
冰塊漸漸融化了,檸檬汁的酸也不是那麼明顯了,攙雜著似有似無的平淡,外麵起了一層的水汽,裏麵亮片黃色的檸檬片漂浮在水中,哪怕有輕微的震動,哪怕隻是一個聲音,也足以讓他們微微跳躍著。
我握著檸檬汁,手心已經起了一層水,冰冰涼涼的,分不清是水汽還是冷汗,我不客氣的往薑晚的身上擦了兩把,把最後一點檸檬水喝完。
路程一直蔓延到了下午傍晚的時候才到達,我披著薑晚的外套,懷裏抱著柯柯下了車,一下車就感覺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陰冷,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薑晚拉了拉我身上的外套,“你剛睡醒,是會冷,”頓了頓,又問道,“餓了嗎?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我搖搖頭,一直都沒胃口,不覺得餓,就好像身體裏的龍珠一直在給我提供能量一樣,讓我不會餓,不會累,岑浩是最後下的車,“多少吃點吧,看你這樣子,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沒胃口,”我搖搖頭,沒有在意岑浩話裏的挑刺。
“岑浩說的沒錯,接下來有的忙了,你多少吃點,不然撐不下去。”白奇也說道。
我想了想,覺得是有點道理的,畢竟接下來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萬一是體力活呢,還是吃點吧,雖然是真的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