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過去,不解,“你幹嘛?為什麼還不走?”
薑晚一直抬頭看著那幅畫,“這幅畫……”
我湊過去,也看了眼那幅畫,“這幅畫怎麼了?”
薑晚沒說話,隻是一直盯著那幅畫看著,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慢慢開口,“這應該不是道家的人應該供奉的。”
“什麼意思啊?”我不解的問道。又看了眼那幅畫,“這畫上的人是誰啊?我記得修道的好像一般都是供奉鍾馗,或者是自家的老祖宗。這是楊家的老祖宗嗎?”
“嗯,理應是這樣沒錯,但是這並不是楊家的老祖宗,即使在道門之中沒有人敢供奉這幅畫,”薑晚繼續說道,“敢在道門供奉這樣的畫的人,一是不懼道門的盤問和逼迫,二是與畫中人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
“這到底是誰啊?這麼利害?”我詫異的喊道。
“這個人沒有名字,哪一方的沒有人知道,他亦善亦惡。幫過道門,也差點屠盡道門所有人,幫著道門抵禦妖族的入侵,卻也是親手幫著妖族打開了進入人界之門的人。”薑晚看著畫上的人說道:“所以。幾乎現在不管是誰都對他是愛恨交織,但是卻沒有辦法,所以隻能當沒這個人。也所以,不管是哪一邊的,都不會認同他的存在的。”
“感覺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啊。”我笑了,越來越對這個沒有名字奇怪的人感興趣了。
薑晚伸手敲了敲我的腦袋,“有意思什麼?你是想跟他比比怎麼禍害這個世界嗎?”
我吐了吐舌頭,我才不會呢,“那這人跟外公有什麼關係啊?”
“所以這才是前輩奇怪的地方。”薑晚繼續看著那幅畫,皺了皺眉,“沫泠,你外公,可能不單單是個陰陽師那麼簡單,很可能,是個不管是道門,妖靈館還是無夜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誒?”我被他的言論嚇了一跳,“為什麼這麼說啊?”
“師傅要我來投奔你前輩,大概也是這個原因吧。”薑晚危險的眯了眯眼睛,“現在世界,能修煉飛升的已經不多了,當年這個人意外的失蹤,就有人推測可能是飛升,你外公……”
我忍不住瞪大了眼,“你不會是想說,我外公已經飛升成仙了吧。”
“咳,沒有。”薑晚幹咳了一聲。“我隻是隨便說說的。”
我翻了翻白眼,“切,反正,我相信我外公。”
“你相信你外公是一回事,淩歌是另一回事。”薑晚伸手將那幅畫收起來,“這幅畫不能留在這裏,被有心人發現了就出事了。”
“你說淩歌?”我看著他把畫收起來,“怎麼了?你還是不相信他?”
“我一直都不信他。”淩歌將畫取下來之後,順手在屋裏就燒了,跟那些香灰混在一起。“引流場,轉魂攝魄。這都不是現在該出現在術法。”
“什麼意思?引流場我知道,轉魂攝魄是什麼?”引流場是淩歌用過的,也教過我,雖然我還不會。但是這個轉魂攝魄是什麼?
“還記得上次那群蒙麵人來搶奪龍骨的時候發生的事嗎?他用的那個術,一個人一瞬間的,將所有人的魂魄奪走,用的就是那個術,轉魂攝魄是在兩千年前出現的禁術,一度被道家所禁止,隻有在地府少數的鬼修或者閻羅一類才會用,主要是,轉魂攝魄並不是奪取人的性命讓人魂魄離體的,而是奪走的魂魄收為己用煉化的。而在漢末之後,就徹底被禁了,連地府都不允許再修煉這種邪術。”
這不就是跟我用魂魄吸收幽冥之力是一個原理嘛,隻是我得用死魂練,除非是用冥瞳對視,否則也沒辦法把人的魂魄吸出來。
“那淩歌怎麼會?”我頓時奇怪了,“他之前說自己是當鋪的東家,我還以為是外公的朋友呢。”
“他不是什麼當鋪東家,可能,也並不是個人。”薑晚起身,目光陰沉的看著我。
我被驚訝住了,“你說啥?不是人?不是人還能是什麼?”
薑晚已經要往外走了,伸手開門,“走吧,路上慢慢跟你說。”
“嗯。”我應了一聲,跟著他一起出門,走出去的時候,順手把屋門都關上了,外麵天色都已經黑下來了,路燈將影子拉的老長,我來也不著急,一邊走著一邊聊。
“在之前看到引流場之後,我跟離封就開始懷疑淩歌的身份了,所以我特意讓人去調查,但是都沒有什麼線索,直到上次在看到他用了轉魂攝魄之後,我又偷摸摸的調查了一下,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薑晚一邊走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