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那男人立即上前,我頓時嚇了一哆嗦,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嚇到你了,抱歉。”
“沒事。”我搖搖頭,看習慣之後就好了,“就是,肚子裏的那條魚不見了,不知道到哪去了。”
男人伸手把女孩抱起來,伸手在她身上幾個地方掐了掐,最終把女孩翻過身來,掀開衣服,卻看到背後一陣青色,正是那魚蠱,“哼,原來跑到這裏來了。”
“阿風,你小心點,這東西厲害的很,”沈清奶奶提醒道。
鄭棄湊過去,“我來幫忙吧,我也略懂一些蠱術,對魚蠱也有一些研究。”
男人看了眼鄭棄,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兩個人一起出手,鄭棄在女孩背上畫了道符,那魚蠱瞬間就不動了,男人見狀,立即從隨身的一個小瓶子裏倒出一些紅色的東西倒在女孩的背上,漸漸的,有青色的東西從皮膚滲了出來,男人又在背上幾個地方摁了摁,頓時所有青色立即都出來了,鄭棄拿了道符拍在上麵,頓時符紙一卷,將所有青色的物質全部包裹起來,拿下來之後,化作了一團火。
女孩舒服了一點,男人將她翻過身來,放在床上,“你好好休息。”說著起身就要走。
我也跟著要走,忽然女孩拉住我,我正奇怪呢,男人臉立即一冷,“你剛除了蠱,需要好好休息。”
女孩立即縮回了手,我捏著手裏的紙團,有些奇怪,有什麼事不能說的嗎?又看了看那男人,看來是有些故事了。
出去就該繼續審訊之前那個女人了,最後的結果就是先把那個女人關起來,等調查清楚了再說,我就想說,這事就不能交給警察局?你們這裏也沒多落後啊,怎麼就有私法了呢?
從宅子裏出來,沈清陪著他姥姥回家了,我找了個借口拉著薑晚逛逛,順便把女孩塞給我的紙條給他看。
紙條上是一句話:我是被拐賣來的,求求你幫我跟家裏人聯係一下。
下麵是一個電話號碼。
“要幫嗎?”我看著薑晚問道。
薑晚看了眼那張紙條,無奈歎了口氣,“這事是犯罪的,但是要是說了,估計我們也不用在這裏呆下去了,沈清也難辦。”
“那不幫嗎?但是我看那女孩挺可憐的,”我有些於心不忍,“你說那沈風長得也不錯啊,幹嘛把自己弄的那個鬼樣子啊,用本相何嚐找不到媳婦兒啊,還有得著拐騙嘛。”
“看那沈風在村民中間的言行舉止和眉宇之間的氣勢,也是個不俗的人,怕是個蠱術大師,加上家裏又是村子裏名望家族,長得又不錯,你想想這裏得有多少姑娘生撲啊,大概他也是想找個不看重他表象,又不知道他家室的女孩在一起吧。”薑晚有些忍俊不禁了,大概想不到如今還有這樣的人。
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真不是我吹的,我看那姑娘一身的衣服,看來是被拐來沒多久,誒誒,都是名牌貨啊,耳朵上的那對耳環,卡狄亞的,你說這樣的家庭,看得上他那點聲望和家財?”
“你也知道這是山村,這裏走出去的能有多少啊,又有誰認識那些奢侈品呢。”薑晚伸手薅了一把我的腦袋,“你要是真的可憐那個女孩,就找機會跟他們好好談談。”
估計也隻能這樣了。
到了下午,山村漸漸起風了,街上人也都不多了,我拉著薑晚趕緊回沈清家,晚飯已經開始做了,沈清帶著我們去樓上看房間,房間不是很多,我們隻能擠擠了,我跟林語一間,鄭棄跟薑晚睡,歐陽明光跟沈清睡他屋。
“你下午跟老師幹嘛去了啊?”沈清一邊帶著我們收拾房間一邊問道。
“今天被下蠱的女孩是被拐來的。”我沒有跟沈清隱瞞,也是為了看看他的反映。
“什麼!”林語倒是嚇了一跳。
“嗯,”沈清不重不淺的應了一聲,“沒什麼,我們這山村裏經常發生這樣的事,你不用管就行了,看見就當沒看見的,別多管閑事。”
我咂咂嘴,就知道這樣,“那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是犯罪的,那女孩一身名牌,穿著打扮更是不凡,家裏肯定是非富即貴,要麼有權要麼有錢,這樣的家庭要是查起來,查到這裏了,你們這村子可以完了。”
沈清無奈歎了口氣,“你也看到了,我哥長得那個樣子,怎麼能討的著媳婦兒,隻能這樣了,他這已經是買的第八個了,前麵的都跑了,叔公家已經沒多少錢了。”
“那就別用麵蠱把自己整的那副樣子,好好的不行嗎?”我就不明白了,什麼叫真愛,什麼叫不以貌取人啊,有本事他找個滿臉麻子傻乎乎的女人結婚去啊,那個肯定不嫌棄他。“把自己弄成那樣還奢望找個真愛?他怎麼不找個肥婆啊,找個滿臉痘痘痤瘡,渾身都有膿包走路一瘸一拐的,自己是烏鴉還要天下皆白唯我獨黑,這什麼道理?他都以貌取人,憑什麼別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