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大概也被我這一聲尖叫吵醒了,伸手打開了床頭櫃的台燈,伸手把我從被窩裏拔出來,“怎麼了?怎麼回事?”
我顫顫巍巍的從被窩裏爬出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另一邊,什麼都沒有,我鬆了口氣,“我剛剛看到那個女人了。”
“那個女人?”薑晚不解,“什麼女人?”
“就是棺材裏那個穿著清朝服飾的女人。”我一下子坐了起來。“我剛才就看到她在我這一邊,嚇死我了。”
薑晚跟著我做起來,伸手把我攬進懷裏,摸了摸我的額頭,“沒事,可能是做惡夢了,哪來的女人,沒有,這裏什麼都沒有。”
我又看了眼那一邊,的確是什麼都沒有,難道真的是我做惡夢了嗎?我摸了摸胸口,嚇死姑奶奶了。薑晚給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可能是你之前毀了她的肉身,所以才會做這種噩夢,這裏你也沒感覺到靈質力,也就是說,沒有鬼。”
我點了點頭,“嗯,好吧,可能是我心裏有點對不住她,”畢竟無緣無故的毀了人家的肉身,的確是不厚道的。
“好了好了,別多想了,”薑晚安慰我,“你燒好像退了,現在餓不餓,我下去看看有什麼吃的。”
“還是我去吧,”我拉住了薑晚,“來這麼多天了,也沒給叔叔阿姨做過些什麼,還惹了這麼多麻煩,正好今天我做頓飯給他們陪個不是,”好吧,現在想想之前做的事也的確是理虧的。但是誰叫我就是這樣的,衝動一時爽,事後火葬場,大概就是我這樣的。
薑晚也跟了上來,“你燒剛退,沒事吧。”
“沒事,我好的很,”本來就沒什麼事,發燒自己都沒感覺出來,連熱都沒有。
樓下也是一陣黑,大概都在睡,還沒醒,我打開了一樓的燈,然後鑽進了廚房,看著廚房裏的盆盆罐罐,我先是研究起了他們的用法,煤氣大夥裝置也得一點點研究,否則我隻能現場找一堆柴點了。如果不怕引起火災的話。
一群人是聞著香味飄下來的。一整天沒吃東西也是餓了,我把菜都端上桌,最後又燉了個雞湯。
“我去,老媽手藝漸長了啊。”沈清飄到餐桌旁,看著桌上的菜色就開始流口水了。
“什麼?不是我做的啊。”沈阿姨跟沈叔叔也一臉朦朧的出來了。估計是剛睡醒,“我們也是聞到香味出來的。”
鄭棄做了下來,“那是誰做的啊,林語嗎?”
林語很合時宜的打著哈欠下來,“不是我,我還在睡覺呢。”
“那是誰?難不成田螺姑娘啊。”歐陽明光打趣道。順便往廚房看了一眼,差點沒膝蓋一軟直接跪下。
“哦,都起來了。”這下好了,不用挨個去叫了。
歐陽明光驚訝,“這都是你做的?”
“是啊,起來的早,看著你們都還沒醒,就幫叔叔阿姨把晚飯做了,都在人家住著了,起碼做點什麼,不然多不好意思啊。”我看了一眼湯,順便給柯柯蒸上小魚幹。
沈阿姨也跟著走了過來,“哎呀,你說你這孩子,這麼客氣幹什麼啊,趕緊去吃飯吧,這裏交給我就好了。”
“阿姨,您先去吃飯吧,這裏也差不多了,就還剩下一個湯。一整天沒吃東西,喝點湯對胃好,”我揭開砂鍋的蓋子,熱氣帶著香味一下子出來了。
“嗯,好香啊。”沈阿姨聞了一口,“這是什麼湯?怎麼這麼香啊?”
“就是雞湯。”我一邊笑著回答道,一邊把火關了,“我看著冰箱裏還有點木耳人參根什麼的,就切了切加了進去。能補充精氣神的。”
沈阿姨趕緊戴上手套把砂鍋端上桌,“誒誒,丫頭啊,別忙活了,趕緊來吃飯了。”
“好。”我應了一聲,又看了眼小魚幹,然後關了小火慢慢蒸。
沈清喝著雞湯還不忘損我兩句,“林沫泠,你這廚藝新東方畢業的吧。”
“你要吃不吃,不吃餓著,”我翻了翻白眼,沒去理他。
“你沒聽到我這是在誇你啊,”沈清沒趣的說了一句,“平時看你這雙手揍人打架挺行,沒想到還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鬥得過小三打得過流氓,薑老師可有福了。”
正一邊吃飯一邊喂貓的薑晚聽到沈清這句話,無奈笑了,“我早就說過了,我們家寶寶廚藝一直很不錯的。”
“嗯,的確很不錯,很好吃。”林語說著,語氣有些不對勁,我看過去,我了個打去,姑娘你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