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丫頭,就拿你今天這幾塊玉料,我現場給你雕一個你看看。”老西走到後麵自己的工作室那裏,大手一揮的,隨手就拿個一個盒子,裏麵都是款式一樣,大小不同的刀子。
“雕刻刀用到的不少,但是老西隻用這一把刀,”教授跟我解釋,“就是玉料的大小,來確定刀具的大小。”
老西先是拿起那塊鴿子蛋大小,翠綠的玉,打量了一下,腦子裏不自覺的有了一個形態,隨意一小,把玉跟手一起放入旁邊一盆水裏。他要在水裏雕?
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先不說水裏容易造成光線的不同,我隻聽說過水裏雕豆腐什麼的,但是豆腐可不是石頭。
緊接著,我眼前一花,好像有無數的影子在水裏走動一樣,老西的手法很快,連貫的帶著虛影殘留,我忍不住揉揉眼睛,但是那殘留虛影還在,水麵沒有撥動,就好像手沒有動一樣,但是水下的玉卻開始有了形狀,一道道的刻畫十分的利落,切割玉石就像是切割豆腐一樣。
一個小小的雕刻件,半個多小時就完成了,等老西拿出來的時候,像是出水芙蓉一樣,玉石珠圓玉潤,上麵殘留著一些水滴,但是看著雕刻的玉件,我卻笑不出來了,那是一隻翠綠的鳥,這隻鳥,是雙頭的,就是我們當鋪那個標記。
看著這個雙頭鳥的標記,我渾身冷汗都冒出來了,看著老西,“你……”這個家夥,到底是誰?
“來,丫頭,送給你了。”老西倒是沒在意,把那雙頭鳥放到我手裏。
因為剛從手裏拿出來,玉件上還殘留著絲絲的寒意,我握著那隻鳥,寒氣從指尖傳到心裏。
老西隻是擦了擦手,“誒,丫頭,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學玉雕啊,我看你也挺感興趣啊,誒,我可跟你說啊,這練玉雕,可是你能修身養性,練精神力的,省得你們教授平時讓你熬夜抄作業,白天沒精神了。”
聽到老西這麼說,我直接炸了,抬頭看著他,這個人,竟然知道修煉精神力,他也是修道的?可是不像啊,還有,他怎麼知道之前林汐跟我提過的修煉精神力?僅僅是巧合嗎?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手裏的雙頭鳥一直讓我惴惴不安的,我是答應了老西學雕刻,也主要是想弄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人。
閉上眼,腦子裏不自覺的想起了白天老西雕刻的那手法,眼花繚亂的,卻如那流水一樣不急不慢,但是雕刻速度可一點都不慢,我想著那手法,自己的手也不自覺的開始動了動。隨著越來越專屬,記憶力這玩意兒這時候就派上用場了,感覺慢慢進入了狀態,等把記著的都做了一遍,收回手,卻感覺神清氣爽了很多。
那手法是一種術法不成?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手上的雙頭鳥,看來還是應該好好跟老西談談了,對他的身份,也有點好奇了。
第二天上完課,我沒等薑晚或者離封來接我,直接打了輛車就跑玉石市場去了,一進門還是那個店員小夥在那,看著我來了,他衝我笑了笑,“老板在樓上,你去找他吧。”
我看了眼他身邊那個樓梯,頓了頓,還是走了上去。
二樓完全是一副別樣的設計,有點像招待室,我上去的時候,老西正跟一個青年男人談著呢,看到我來了,隻是示意我等一下,就繼續跟男人談論著,好一會兒,像是談妥了,兩個人握手,把那男人送走了,老西才上來,把桌上的東西都打掃一下,重新泡了一壺茶。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我也會一一為你解答的。”老西笑了笑。“你很好奇我的身份是不是?”
“嗯。”我點了點頭,“如果你認識我外公,我應該也認識你,但是……”
“你外公隱退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老西瞥了我一眼,“說起來,你應該叫我一聲,師伯。”
“噗--!”我一口茶全噴出來了。“咳咳咳,啥?”
老西抹了一臉茶,“別激動,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是你外公的徒弟,我爺爺那一輩的時候,因為惹下不少的因果債,結果就報到後輩上了,我父母生了五六個孩子,結果就養活了我一個,連我母親都因為生我的時候難產過世了,好在我師傅,也就是你外公,剛好遇到了,就幫我們化解了這因果債,我父親就幹脆讓我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