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越這樣越覺得是有事情啊。你到底做了什麼啊。
我抱著資料走向隔壁的練習室繼續練習,老師找了幾個學生把屋裏的三個人送進醫務室之後,也跟了進來。
“雖然以前也有聽說過你的事,但是這也太過分了啊,你這樣被學校知道是會被記過的。”老師跟進來之後,有些嚴肅的訓到。
我把譜子放在一旁,扭頭衝老師微微一笑,“不會的,而且我是真的什麼都沒做,沒有監控,他們也不會記得。呐,你說是吧,安迷修老師。”
老師猛地一愣,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即無奈歎了口氣,“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按理來說,你應該沒見過我才對。”
“上次見到安吉拉的時候,他說是你讓她到那附近去處理事情,很巧的是,在她身上聞到了跟老師一樣的氣息。”
聞?老師嘴角抽了抽,“你是狗嗎?”
我把樂譜鋪平,蕭在手裏轉了一圈,“其實我是有一個問題的,老師在學校的資料是絕密的,還有一個混血女兒的,是不是說明,老師跟我父母是認識的,甚至我可以這麼問,無夜能知道我父母死亡的事,是因為老師嗎?。”
老師頓了頓,忽然笑了,“這麼說,上次入侵學校網絡的,果然是你啊。”
“老師你都這麼說了,看我是猜對了。”我把蕭放到一邊,拿起那疊資料看著,“所以說,從十六……不對,是十七年前開始,老師跟我父母就是同事嗎?是監視還是別的目的?”
他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你這麼問還真是不客氣啊。不是監視,無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這也是我的工作。”
“想比這個,我更好奇的是,為什麼老師還是這麼年輕,明明是十多年了。”我奇怪的問道,然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老師,也不是人吧。”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睛,無奈一笑,“別說得跟罵人似的,我至少有一半是人類的,不像安吉拉一樣。她是純血的。”
“純血的?”我歪了一下腦袋,純血的什麼?
老師張了張嘴,嘴角頓時伸出兩個獠牙,眼睛也變成了血紅,“就象這樣的。”
“吸血鬼?”可吸血鬼不是西方的,“學校裏沒人注意到嗎?”
“這就是為什麼我的資料是絕密的,我沒隔三年就會辭職一次,然後以新的麵貌回來,對於血族來說,這種簡單的易容術還是可以的。”老師回答道。
“那安吉拉呢?她應該不是這所學校的吧,為什麼學校裏會有她的資料?”我又問道。
老師走到一旁的鋼琴旁坐了下來,“哦,那個不是她,安吉拉之前一直在國外長大的,所以那不是她的資料,是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我不解,“是誰?也是無夜的人嗎?”
老師思索了一下,長長的歎了口氣,“算是吧,而且,已經死了,比你父母死的還要早,對你而言,是無關緊要的人,所以你沒必要去關心的。”
是這樣嗎?我咂咂嘴,低頭看著那些資料,他也沒有打擾我,伸手恩在琴鍵上,彈了起來,摁了幾個琴鍵,卻發現根本不響,“嗯?很久沒用壞掉了嗎?”
我也察覺到不對勁了,跟著一起過去看了一眼,“要告訴學校來修一下嗎?這音樂教室似乎很久沒用了。可能被熊孩子弄壞了也說不定。”
“嗯。我先看看吧。”說著,他起身掀開了鋼琴的琴蓋,卻聞到一股異樣的味道,我們倆對視一眼,立即快速推開了琴蓋,裏麵的東西讓我們倆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鋼琴的裏麵,躺著一個人,一個女人,是劉夢茹,她渾身緊繃著,蜷縮在裏麵,身體已經冰涼了。
安迷修頓了頓,後退兩步,掏出手機報了警,然後扭頭看著我,“這時候你還是避一下吧,我會跟學校和警察說清楚的。”
我看了他一眼,遲疑了一下,覺得有些道理,最近因為這個劇組的一些事我算是糾纏裏麵了,而且現在白奇也懷疑我是不是個大活人,現在我還是別給自己找麻煩了,“好吧,我先回教室練習了,你自己也小心點。”
“嗯,”安迷修又撥了幾個電話打過去,似乎是打給校長彙報一下情況的。
我把樂譜和資料收拾了一下,把蕭重新裝好,一起抱著離開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