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異色瞳閃爍著冷冽的光輝。身後九尾妖異的如同惡魔。
樹上傲立一道身影,高高而立,冷清的猶如霜月的竹。
樹下隱藏著蓄勢待發的狐狸,隱匿於黑暗中,悄悄露出了屬於狩獵遮的爪牙,“我們家的孩子受幾位的照顧了。”他輕聲笑著,像是平日裏的笑意那般,眼中的那片黑暗卻隱藏著涼涼的殺意。
我小跑兩步跑了過去,腳下一個踉蹌,薑晚趕緊伸手抱住我。“小心。”
溫柔熟悉的話在耳邊想起,讓我安心了不少,我抓緊了薑晚的衣服,從他懷裏抬起頭,“沒事。”
“欠揍。”薑晚一巴掌拍在我身後。
我躲了躲,“我把事都跟楚留君說了,楚留君現在去調查去了,還沒回來,我們先撤吧。”
淩歌從樹上跳下來,穩穩落地,“你受傷了。”
“是那個小鬼。”我看了眼對麵的那個少年,“他能操縱那個空間,就是當年封鎖我父母的那個空間,在空間裏所有術法和靈力都是無效的。”
“哦?”三人一起看向那個少年。
“那現在我們在空間裏嗎?”離封抱著胳膊走過來,身後九尾收了起來。
我把那顆黑色結晶拿出來,“他是靠這個玩意兒施展空間的,沒有這東西他無法施展,但是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有另外備用的。”我把那黑色的晶體交給了淩歌,看著淩歌把東西捏得粉碎。
淩歌瞥了眼對麵的幾個人,顯然他們也不想在這裏多呆了。“走!”現在都暫時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我們就這麼走了,他們也沒追上來,現在追對他們而言是不利的,他們不過隻有四個人而已,現在隻能等他們老大回來了。
回去路上順便吃了點東西,外傷都被那個女人給包紮好了,隻能慢慢的等著內傷恢複,隻希望這段時間別再出什麼事。
“咳咳,”我靠在薑晚懷裏,咳了兩下,喉嚨裏用上一股鐵鏽味,我探頭出去將血紅吐掉。
“怎麼樣?疼嗎?”薑晚趕緊將我抱在懷裏,幫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沒什麼,內裏全廢了,之前恢複了四五成了,沒什麼大事。”
離封從旁邊探過身子來,“要喝點熱茶嗎?”
我白了他一眼,“楚留君估計去找我媽了,或者說她知道外公在哪裏,但如果她回去看到我跑了一定會追到當鋪的,咳咳。”
“那你的意思呢?”淩歌扭頭看著我。
我思考了一下,現在該去哪裏呢,又或者,這座城市裏還有哪裏能避開那個女人,起碼在我身體恢複以前。“先幫我找個地方療傷吧,去裏夜。”
沒人有意見,隻是今天裏夜似乎停業整頓了,一個人都沒有,整個酒吧內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薑晚把我抱到一個卡座裏讓我躺好,離封找到了開關打開了酒吧的燈,瞬間酒吧內的一切都映入眼中。
“誰?”
“咳咳,你們在啊。”看著包廂隔間的幾個人,我靠著薑晚坐起來,“都回來了麼?”
孫驍驍看到是我,頓時放下了戒備,從包廂內出來,“嗯,你發信息過來我們就先回來了,你怎麼樣?受傷了。”
“嗯,”我應了一聲,“好在是沒什麼事,我可能需要在你這裏呆著療傷,不會太久的,這段時間你這裏可能會有些不太平。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強求。”
“不,”孫母忽然從裏屋走了出來,“是該做個了斷的時候了,如果她真的來了,那就做個了斷吧,我不想再繼續過這樣的生活了。”
“媽!”孫驍驍驚訝的喊了一聲。
孫母歎了口氣,“或許這就是命吧。”
我搖搖頭,“放心好了,你一直在這裏她都沒找來說明你是有什麼隱藏起來的辦法,隻要她找不到就說明這裏還是安全的,還有就是裏夜的特殊性,這也是我選擇這裏的原因。”
“你的傷怎麼樣?”孫母到了我身邊看了看。
“我可以慢慢恢複,還是麻煩您去看看影一和遺風去吧,他們可能傷得更重一些。”我看到了包廂內躺著的兩個人。
孫驍驍還是不太放心,“你真的沒問題嗎?”
離封四周看了看,看著淩歌在酒吧外布好了結界之後才進來,隨即笑了一聲,“放心,她的命比你們值錢多了,不會就這麼死的,都說了,禍害遺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