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好衣服出來,頓時神清氣爽了不少,感覺身上的熱度也沒那麼高了,出門看著薑晚還背對著我站在桌子前,我頓了頓走過去。
“又不是沒看過,你純情個鬼啊,之前幫我脫衣服換衣服的時候怎麼沒覺得不好意思啊。”我在他後腰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薑晚吃痛的一個扭身,“疼疼疼,你輕點,”趕緊躲開我的手,“你沒碰到傷口吧。”說著,眼睛跟x光似的上上下下掃描著。
“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得相信明秀阿姨吧,”我衝他翻了翻白眼,看了眼桌上的午飯,瞬間嫌棄了,一碗白粥,一杯溫開水,一份清水蛋花湯……
一看就是淩歌做的病號飯,我拒絕。
“薑晚~”我揪了揪薑晚的袖子,然後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抬頭看著他,“我們出去吃好吃的行不行?”
然後,被薑晚無情的給駁回了,“不行,你仙子啊,最近,隻能吃這個,”說著,把我摁到椅子上,“寶寶是需要老公喂你嗎?”
不,不需要,我趕緊端起粥,嘴裏一點味道都沒有,我喝了口溫水,溫水讓口腔緩和了一下,但是沒味道就是沒味道,我最終哭喪著一張臉,在薑晚的注視下喝完了一碗白粥和蛋花湯。
我傷好之前一群人也沒心思去想別的了,一直呆在當鋪裏,淩歌昨晚上出去就沒回來,外公跟楚留君一直在研究怎麼解決我體內火毒的蔓延,其實我更想他們能幫我研究下怎麼治療我的眼睛,薑晚跟我媽輪換著照顧我。
不對,這裏有個問題。
“淩歌回來了?”如果淩歌沒回來,那這病號飯誰做的?反正不可能是外公,除非外公離開這段時間去上了新東方。
“哦,是阿姨做的。”薑晚回答道,“你受了傷要吃點清淡的。”
阿姨?叫的還真親切啊。“我媽這是跟淩歌學的做飯嘛。”我吐了吐舌頭,“連點食用油都沒加,我還不如喝水呢。”
薑晚無奈的收拾著碗筷,“誰讓你自己不注意要受傷的。”把東西收拾好,卻沒拿出去,反而彎腰把東西遞了下去,我低頭一看,下麵窩著柯柯跟啾啾,柯柯看了眼薑晚,化作人形端著碗筷去放好。
“薑晚你良心呢,竟然奴役小孩子,”我鄙視之。
薑晚倒是不在意,伸手抱住我,“你怎麼樣,還疼嗎?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我搖搖頭,“已經好多了,虯褫的毒液能暫時緩解一下,希望我還有時間等安迷修那混蛋回來,”好好的跑什麼國際音樂節,丟下一群學生就這麼跑了?快期末考試了知不知道啊?沒責任心。
我在心裏忿忿不平的罵著,薑晚見狀,無奈的笑了笑,“那要不要出去走走,老是在床上呆著身體也會難受的。”
嗬嗬,出去走走?我估計也就是在院子裏走兩步,“去街上逛逛吧。”
薑晚遲疑了一下,“好吧,不能走太遠了。”
“嗯,”能出去逛逛就行,最好能去超市逛逛。
薑晚給我加了件衣服,臨走前還跟外公他們說了一下,結果外公同意了,楚留君外婆把我攔下來了。
“不行,如果他們知道沫泠跟我有什麼關係,或者跟介靈有什麼關係,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她現在傷成這樣,遇到敵人根本無法抵抗,”楚留君攔在門口,攔著我們不讓走。
“我保證不走遠,就是這條街上逛逛,這青天白日的,周圍都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叔叔阿姨,爺爺奶奶的,他們不敢在這裏動手的。”我安慰道,“而且他們也不敢的,我現在是陽界閻羅跟陰陽師,他們一方麵也得估計著地府那些家夥,另一方麵林家也不會罷手,無夜跟妖靈館欠了我人情,如果動手的話,想他們也拉不下臉來。”
楚留君挑挑眉,“我這說一句,你整這麼一大溜的來反駁我,誰教你的。”
“外公。”我毫不客氣的賣了外公,嘴炮功能的確是遺傳自外公的。
“我就知道,”楚留君無奈扶額,但是如今也沒辦法,“不能走太遠了哦。”
“嗯,”我點了點頭,“保證不走遠,就在這條街,往人多的地方走。”
這時候媽媽無奈走出來,“算了,我陪著一起吧。”
我是覺得沒這個必要了,但是我覺得我如果說一個不字,我今天估計就得就出門這個問題展開一場別開生麵的辯論會了。
街上的陽光暖暖的,映照在身上帶著一點炙熱,我這時候本就不應該照射太多的陽光,隻能找陰涼處走,走到街頭就看到超市了,眼睛頓時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