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如果是介靈的話,我不應該不知道的。或者,是他們背著我幹的。”楚留君迷茫的搖搖頭,隨即皺了皺眉。
媽媽有些責怪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怪我不該那麼早就把記憶給改了,起碼知道老爸在哪裏啊,我緊接著把責怪的目光轉向薑晚,看吧,都是你搞的。
薑晚表示他很委屈。
正說著,我手一鬆,手裏的藥碗頓時摔在地上打碎了,那股莫名的灼痛再次襲來。我抓著衣服難受的撕扯著。
“好熱,不要……好疼,疼……熱死了。”
“寶寶!”薑晚趕緊扶住我,把我手緊緊抓著,一伸手把我抱起來快速的回房間把我放在床上,我痛苦的一個勁的掙紮著,實在是太疼了,連帶著燒灼的感覺。
“又開始了嗎?”楚留君幫我檢查了一下,揭開手上的紗布看了看,“看來是毒液的效果已經過了。”
“還有剩的嗎?”媽媽立即問道。
“剩下我都熬了藥了,”楚留君也是一臉的著急,結果藥我一口沒喝進去,全碎了一地。
我在床上一個勁掙紮著,“疼,好疼……好熱,好難受,放開……好燙,不要。”疼得渾身抽搐著,汗水一個勁的往外冒。
“虯褫,”薑晚摁住我,“寶寶,聽的見嗎?快把伏遙靈和隱歿靈放出來,再弄點毒液。”
“疼,好疼,”我聽到薑晚的話了,但是沒有照做,一來是毒液也是有毒的,以毒攻毒不是長久之計,二來虯褫的毒液如果釋放過量對他們本身也是有害的。“放開我……水,好熱,給我水,水。”
薑晚死死的抓著我不鬆手,“水,快弄點冰水來,她現在渾身好燙。”薑晚也感覺手下的皮膚有些燙手了。比上次還要嚴重。
媽媽趕緊去浴室打了盆涼水,又設法弄了點冰塊進去,試了試溫度,才端著盆抽了一條毛巾出去,“水來了。先幫她物理降溫試試。”
毛巾浸濕在冰水裏,等完全浸濕了,才小心翼翼在身上沒有傷口的地方擦拭著。冰涼的溫度讓我舒服了不少,但是很快那灼痛又傳來了,這點冰涼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沒有半點用處。
房間門被撞開了,離封很淩歌帶著一個人急急忙忙的進門,我如果不是難受的渾身無力,現在估計已經跳起來爆粗口了。你丫終於出現了,你可親可愛的學生快死了你造嗎?你不是最看好我的嗎?我死了你去哪兒找能給你掙榮耀啊。
安迷修算是及時趕到了,把手上的紗布解開,隨身掏出藥倒進冰水裏,毛巾浸濕藥水在恩在傷口處。
“啊——!”臥槽!這藥怎麼這麼疼了。
“忍著點,這次火氣蔓延的比上次快太多了,必須先把火氣都聚集回來,然後把灼傷的肉剜掉。”安迷修低聲說道。
你等等,我這次傷的是手,手上本來就沒多少肉,你要剜我骨頭啊。
我咬著牙看著他拿出了刀具,已經準備給我剜肉了。安迷修從一旁拿過一條幹淨的毛巾,“咬住,會很疼。你忍著點。”
我能不能申請打個麻藥。“啊——!”刀子剜下去,發出滋滋的聲響,鮮血順著手往下留著,薑晚趕緊把濕毛巾給我擦著血,然後換一條,把血跡擰幹在盆裏。
聽到這聲聲淒厲的慘叫和鮮血,外公,楚留君外婆跟媽媽都不忍看下去,隻能轉身離開房間,順便給關好門。
我疼得渾身顫抖的咬著毛巾,冷汗一個勁的往外流,腿不由自主的蹬著床單,我想抽回手,但是手被安迷修死死的摁著,我也動彈不得。
“還有一點,你忍著點。”安迷修輕聲說道。“手放輕鬆,不要一直用力。”
我也得放得下來啊,不打麻藥直接剜肉那種痛苦你們是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眼淚從眼眶裏落下,混合著汗水一起沾濕了枕頭,腦子裏炸裂的隻剩下一個字,疼。
這樣像是度秒如年一樣,好不容易熬過去了,血跟汗水已經把床單沾濕了,冰涼的毛巾讓傷口收縮了一下,血跡還是一個勁的往下流,我順著目光看過去,手背上能看到森森的白骨,好在骨頭沒傷到,也沒傷到靜脈動脈,我真想給他鼓鼓掌,這控製力太好了,不去當外科手術醫生簡直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