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眯瞥了眼，猛地踩了倏車。他聲音透出恐懼：“她……叫，什麼？”他雙眼睜大到幾乎充血：“你媽媽，叫什麼？”
“蔡葉瓔，不過我父親說，後來換了名字，叫蔡葉佐。”我說的極慢，一字一句，卻是炸彈，炸的他遍體鱗傷。
他怔了怔，突地捂住胸口，他咻咻吸著氣，在喃喃：“怎麼會……”他恐懼地盯著我，手在發抖，全身抖的像是迸散了，“怎麼會……”
他身體使力地靠在墊子上，捂著胸口，臉色難看到極點，他喘著氣，一字一句皆是絕望：“怎麼會……這樣？”
我隻是平靜地看著他。
他呼吸更困難：“報應麼？蔡葉佐。”他一字一句，講的十分艱難，“我隻是，隻是想彌補……可是，怎麼會，這樣？”
我若無其事地盯著他，心裏在冷笑，嘴上卻是心急如焚，“你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
他五指突然攥住我的胳膊，全身都在發著抖：“我有心髒病。”他臉色慘白的像一張紙，呼吸急促：“藥，後坐的包，藥……”
我一動也不動。
他絕望地瞅著我，大口大口吸著氣：“容貝，藥……”
我雙眼直直地盯著他，火上添油：“我好像懷孕了……如果真的懷了，那是你的孩子。”他臉色由慘白變成死灰。我盯著他，隻是咧嘴微笑。我是惡魔，吃人的魔鬼。我親手將他推向死亡，卻隻是在一旁觀賞。
他五指似鐵一樣，抓的更用力，整個人幾乎撲到了我身上。他眼淚齊齊湧了出來，隻是哀傷地抬頭盯著我，話都迸不出來。
他忽然就倒在我身上，一動不動。
死了麼？
這個害我媽拋棄我，害我跟父親翻臉十幾年的男人，真的死了麼？
我真的害死人了，是不是？
我心懸在嗓眼，手指顫抖地伸到他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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