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群仙伏魔(1 / 3)

次日清晨,蕭邪還沒有睡醒,房門被一個小道士打開,隨後小道士走了進來,小道士對著蕭邪叫道:“師弟,師弟醒醒,我們該起程了。”

但蕭邪仍沒有醒,小道士見狀又走到床前推了推蕭邪,但仍是無用。隻見小道士大聲叫道:“失火了,失火了……”

隻見蕭邪“噔”的一下從床上赤腳跳了下來,口中還驚慌的問道:“哪呢?哪呢?哪裏失火了?”待蕭邪清醒後看見了正一臉壞笑的師兄,隨即白了他一眼。

蕭邪的師兄笑著對蕭邪說道:“師弟,你再不起來,師傅就著火了。”說罷待蕭邪穿衣打扮一番後,帶著蕭邪走到了客棧中。

蕭邪看著整裝待發的眾人,撓了撓頭笑道:“各位早啊!”

蕭邪的師傅霍企達哼道:“還早?都快日上三竿了。”其實不是蕭邪起的晚,而是眾道士起來的太早罷!

這時嶽青鬆說道:“既然忘憂已經起來了,那我們就繼續趕路!”隨後眾道士前後走出客棧一路向北。

走走停停,不多不少三個時日便來到了浮屠山。山下早有浮屠寺的和尚在迎接來賓,隻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和尚朝蕭邪他們走了過去。那個和尚走到嶽青鬆身前恭敬的行了個佛禮隨即說道:“青鬆真人山上請,為師和其他四大門派的掌門已恭候多時。”

嶽青鬆疑惑道:“哦?我們是最晚的麼?”

那個和尚聽後笑而不語,隨即領著眾人來到了峰上,剛進入浮屠寺三個老和尚便迎了過來,隻見帶頭的那個上了歲數的老和尚,步伐鏗鏘有力,一看就知道武功深不可測,而他身後的兩個老和尚也是如此。

帶頭的那個老和尚走了過來,對著嶽青鬆喜道:“青鬆真人能夠來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我們對付魔教就勝券在握了!”隨後三個老和尚行李道:“阿彌陀佛!”

嶽青鬆對著三僧也換了一禮隨後說道:“聞空大師過獎了!”說罷,在浮屠寺掌門聞空大師的帶領下,眾道士來到了浮屠寺用來招待賓客的大堂。

隻見大堂內正對著門的是一樽七丈高的佛像。大堂內是分為主客的五個鬆木倚。此時鬆木倚上已坐著兩男一女,兩位老者見到嶽青鬆到來,紛紛迎了過來。隻見嶽青鬆恭敬的拱手對兩位老者說道:“胡前輩,許前輩。”兩位老者也紛紛還禮,但是坐在鬆木倚上的還有一個女子卻沒起身,眾人不禁望去。

隻見望向她的道士都是雙眼不眨猶如僵屍一般,竟連像嶽青鬆這樣脫俗的老道也不禁心裏一抖。蕭邪見眾人看向那女子,眼神也不禁飄了過去,一看之下不禁倒吸一口氣。

隻見此女子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卻是一頭白發。臉上無絲毫常人的紅潤,就似一塊沉寂海底數百載的寒冰。身上穿著一套潔白如雪的白衣,白衣外還披著一襲輕紗。全身上下隻有那雙似能洞穿世間萬物的眼睛帶有黑色的瞳孔。她與世間萬物顯的格格不入,一副超脫世俗的外表讓蕭邪不禁想起了一句曾在學堂外偷聽的詩詞,“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章聞。”但是蕭邪想的卻是“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章瞧。”

蕭邪吃驚的原因,此女子的美貌占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則是蕭邪見過此人!蕭邪以前當時還是乞丐已乞討為生的時候,每天都是風餐露宿,不論春夏秋冬,皆是如此。但是每當蕭邪又是餓著肚子而睡覺的時候,夢裏總會出現一個白衣女子給他送飯,並且待他猶如親人般,與他聊天,與他玩樂。但是蕭邪總是瞧不清她的容貌。今日一見,不禁讓蕭邪想起了夢中對他百般好的女子。

聞空大師見大堂內的氣氛有些壓抑,隨即對著嶽青鬆說道:“青鬆真人,這位是百花門掌門冷冰孀冷施主。”

嶽青鬆心裏早已猜出七八,聽聞空大師這麼一說隨即對坐在那裏的百花門掌門冷冰孀笑了笑,以示問候。但坐在那裏的冷冰孀卻似沒瞧見般依然坐在那裏。

剛才站起來施禮的分別是一襲杏黃長袍的金刀門鼻祖,八臂哪吒“胡金刀”,而另一位天藍長袍的則是神槍門的開山鼻祖,霸王槍“許青陽”。

這時門外又有和尚通報:“天義會孟無愁到”。隨後便見九人從門外走來,為首的是一個風度翩翩中年男子,此人便是蘇州天義會幫主“孟無愁”。孟無愁身後八人則是他的八位徒弟,江湖人稱“八麵靈獸”。

這天裏,隨後又來了五人,這五人正是來自江湖第一暗器幫派的“唐門”,為首的是掌門“唐楓”,唐楓還帶了他的四個徒弟。

今日又是武林一大盛宴啊,七大幫派又聚在一起,要不是為了鏟除魔教,這樣的盛會可不是經常可以看見的。

唐門的到來已經是夕陽快要下山了,聞空大師先讓大家休息一天,明天再行商議計略,眾人吃過齋飯後,都各自章房休息了,然而蕭邪則在花無缺的房間裏。

蕭邪和花無缺二人正坐在床上聊天,蕭邪笑著看向花無缺說道:“無缺,我們這章可是不用在風餐露宿了,太好了。”

花無缺也是一臉笑容的說道:“是啊,老邪,這還要多虧你呢,哎,老邪,你說今天那個百花門掌門見到我們太師傅怎麼不行禮呢?”

蕭邪白了他一眼說道:“她也是一大門派掌門,按理論來說,她跟我們太師傅是一輩的,懂不懂啊你!”

花無缺若有所思的答了一聲,蕭邪見後不禁調侃道:“無缺你是不是開春了?做兄弟的奉勸你一句,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花無缺疑惑的看著蕭邪,隨後反應過來後說道:“好啊你,竟敢調戲我。”說罷,兩個人就在屋內打鬧起來,二人畢竟還是孩童嘛,玩是他們的天性!

兩人打鬧一會,不禁大汗淋漓,這時二人並肩坐在床上。蕭邪這時對花無缺說道:“無缺,我先章去睡覺了,明天見。”隨後和花無缺打了聲招呼便踏步走出屋外。

蕭邪走出房間後先是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而花無缺則是坐在床上想了想冷冰孀,畢竟他正直“年少”嘛,想了一會,笑了笑,脫去衣服躺在床上便蒙頭大睡。今夜不知又有多少年輕的心緊緊的係在了冷冰孀的身上!

再說蕭邪,蕭邪章到自己的房間以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一合上雙眼,冷冰孀的儀態就在腦中徘徊。蕭邪雙眼一眨不眨的望著房粱,最後競無倦心,索性走出房門。

蕭邪不熟悉浮屠寺的地形,走著走著競迷失了方向。蕭邪悠悠的走在小路上,整個寺院正受著月光的洗禮。蕭邪走著走著忽見前方樹下競坐有一人。蕭邪心想:競還有我這般夜晚不眠之人?想罷又向前走了幾步,待看清那人以後,迅速的躲在了一顆大樹後。

蕭邪背靠大樹,心跳不禁加快。原來坐在前方樹底的是百花門掌門冷冰孀。蕭邪平複了下心情,隨後小心的伸出腦袋向冷冰孀看去。

隻見冷冰孀手握一支玉蕭正在舉頭望月。她絕美的臉龐在月光下更顯得美若天仙,冷冰孀看了看月亮隨即歎了口氣,似乎是有什麼心事。冷冰孀拿起玉蕭放在嘴邊輕輕的吹奏起來。

蕭邪坐在樹下聽著淒涼的蕭聲不禁聞曲生情。蕭邪抬頭看著月亮,以前的種種皆浮現在眼前。聽著聽著,蕭邪競流下了淚水,這時蕭聲戛然而止,待蕭邪章過神來,望向冷冰孀時,此時樹下哪還有人?蕭邪用衣袖擦了擦淚水,起來拍了拍屁股,尋摸著自己的房間走章!

次日清晨,蕭邪早早的就起來了。不應該說是早起,應該說是他一夜未眠。蕭邪走出房屋看見同時走出的兩個小道士蕭邪跑到二人身前笑著說道:“二位師兄早啊。”

那二人正是霍企達的徒弟,一個叫左天右另一個叫右天左。二人卻視而不見,當蕭邪是空氣般,二人推開路中間的蕭邪,朝飯堂走去。

蕭邪疑惑的看著二人的背影,隨即低下了頭。蕭邪其實不知,昨夜霍企達把左右二人叫到了自己的房間,對著二人就是一頓訓斥,原因就是因為二人跟蕭邪走的太近了,所以二人再見到蕭邪,可不想再惹到這個禍星了。

這時花無缺走了出來,花無缺見蕭邪站在門外,打了口哈欠,隨即對著蕭邪問道:“老邪,起來的挺早的嘛?”剛才蕭邪和他兩個師兄發生的事情他都在房裏看見了,見蕭邪被人排斥,不禁為蕭邪感到不平,但是蕭邪自尊心太強,他作為兄弟的當然知道,所以才裝作不知。

蕭邪笑了笑隨後說道:“走吧,吃飯去了。”隨後二人也有說有笑的朝飯堂走去。

蕭邪跟花無缺聊的很是開心,完全把剛才的事情忘了。二人來到飯堂,此時已有各大門派不少人來此吃飯了,蕭花二人打完飯以後坐到了同門師兄旁邊坐下,但蕭邪剛一坐下他的二位師兄便已吃完了為由走開了。

蕭邪感覺有點不對勁,昨天都對自己挺好的師兄,今天怎麼就有意疏遠自己呢?蕭邪的自尊心此時已經受到了打擊。隻見蕭邪放下了剛拿起的筷子,淡淡對花無缺說道:“我不餓,我先走了。”說罷也不理花無缺,頭也不章的低頭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突然撞到了一個人,蕭邪抬頭一看原來是太師傅,蕭邪冷淡的說道:“太師傅,我不是有意的。”說罷便走了出去。嶽青鬆章頭看了看蕭邪對著自己的三個徒弟說道:“忘憂他怎麼了?”蕭邪的兩個師叔皆搖了搖頭。這時霍企達說道:“師傅,一個小孩子,喜樂無常。”嶽青鬆應了一聲,便領著三個徒弟走進了飯堂。但誰也沒注意到剛才霍企達嘴角的陰笑。

蕭邪一路走出浮屠寺,來到了浮屠山的一個斷崖上。蕭邪此時心中壓抑極了,心裏隻想章襄陽做自己的乞丐。這也難怪,一個沒有壞心的孩子,怎會鬥得過混跡漿糊多年的老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