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權貴們總以為自己有錢有權無所不能。
定遠侯府先前是一天三次的來問,也不想想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不是你急就能好的。
“最近他們的藥都按時配著的吧。”江友樹問道,一麵起身。
弟子打開定遠侯府的醫案記錄看了。
“配著呢,都按時送去的。”他說道。
江友樹嗯了聲不再問,帶著小童坐車往定遠侯府來了。
“江太醫來了。”定遠侯府的門房看到他有些驚訝的說道。
江友樹也有些驚訝。
見到他來為什麼門房是這種神情,似乎他不該來似的。
難道不該是歡喜不已嗎?
以前他們再三請自己來,這次自己可是主動來了。
“我來看看定遠侯夫人。”江太醫說道。
門房這才哦了聲報進去,一麵引著他進門。
“侯爺沒在家,老夫人在呢。”他說道。
定遠侯沒在家?
這些日子為了定遠侯夫人的病,定遠侯謝絕了一切宴請,根本就不出門。
看來這病久了也就習慣了。
本來嘛,這病就是個需要長期養著的病,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江太醫來到了定遠侯老夫人的院子裏,沒進門就聽到內裏傳出的女子們的笑聲,院子裏的丫頭們也散坐著說笑玩鬧。
看起來極其的悠閑得趣。
江友樹再次愣了愣。
雖然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但定遠侯夫人的病才過了七八天吧,若無其事也勉強能說的過去,這歡歡喜喜的實在是太不像樣子了。
這要是讓定遠侯府夫人的娘家知道了,還不上門來鬧啊。
江友樹被請進屋子裏,年輕的女子媳婦們都回避了,定遠侯老夫人坐在堂中笑嗬嗬的看著他。
“太醫怎麼今日有空過來了?”她問道。
這是反話嗎?
江友樹被問的愣了下,先前是請他催的太多,他會三次裏推一次,借口自然宮裏走不開。
雖然太醫們也多受這些皇親國戚王公們的氣,但江友樹這種深受太後皇後信賴的太醫院掌院還真沒受過這待遇。
他的臉色微微沉了沉。
“夫人的藥吃了一段了,我是來看看,也好定奪接下來的方藥。”他說道。
定遠侯老夫人恍然一拍手,似乎剛想起來什麼。
“啊呀,我老糊塗了,原來忘了告訴太醫你嗎?”她說道,“我媳婦她好了。”
好了?
好了是什麼意思?
江友樹愣住了,剛要問就聽見外邊有女子的笑聲,伴著雜亂的腳步聲。
“夫人來了。”丫頭們稟告道,一麵打起來簾子。
江友樹忙轉頭看去,見定遠侯夫人也不用仆婦攙扶走進來,神采奕奕滿麵笑容。
果然是好了。
江友樹一眼就看出來了。
而定遠侯夫人也看到他,神情驚訝。
“江太醫怎麼有空來了啊。”她說道,又看定遠侯老夫人,“母親你沒事吧?”
搞什麼啊。
到底是誰有事誰沒事。
“侯夫人,你怎麼好了?”江友樹問道,神情驚訝。
定元侯夫人笑了。
“吃了三副藥也就好了。”她說道。
三副藥,自己配的那藥竟然這麼有效?
江友樹滿臉驚訝。
“藥不算什麼,君小姐不是說了,主要是用針的緣故。”定遠侯老夫人說道,又指著江太醫,“正好江太醫來了,讓他再看看,是不是真好了,那君小姐到底年紀小,還是讓年長的把把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