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卻沒有應聲是。
“正是因為不安全,還請娘娘告之所在,臣等也好派兵去守護。”他堅持的說道。
這朝臣真敢開口,沒完沒了了。
太後眉頭青筋直跳,待要發火,殿外傳來太監的稟告。
“娘娘,袁公公回來了。”
袁寶!
這個奸佞!皇帝帶著他跑了都不帶自己,就知道這些跟著皇帝從小長大的太監沒有好東西。
太後眼中閃過恨恨。
這次回來,就絕不讓他再活著出去。
“娘娘。”
袁寶疾步進殿,一進門就哭著跪到在地上。
“快救救陛下吧。”
太後嚇了一跳站起來。
“陛下怎麼了?”她急問道。
她雖然惱恨這個兒子,但到底是兒子。
一旁的朝臣也嚇了一跳。
袁寶哭的涕淚四流抬起頭。
“陛下自罰與帝陵,一直不吃不喝,撐不住了。”他哭道,“奴婢們實在不敢相瞞了。”
聽到這話太後坐了回去。
什麼不吃不喝要死了,金人還沒打過來就能跑了的人,會舍得自己尋死?
自罰與帝陵。
真虧他敢開口!
但這借口雖然很丟臉,也算是勉強算個理由。
太後心裏恨恨。
“他自罰什麼。”她說道,“是哀家把他送去帝陵的,他這是要說哀家該自罰嗎?”
那個寧大人說的真對,太後一定把皇帝離開的事攬在自己身上了。
那事情就更好辦了。
袁寶心裏歡歡喜喜,麵上眼淚流的更歡。
“娘娘,陛下不是這個意思。”他叩頭說道,“金人肆虐百姓苦難,陛下認為上累於祖宗,下負於蒸庶,痛心罪己啊。”
太後心裏冷笑。
“這的確是他的罪過。”她恨恨說道,“就因為是他的罪過,他更應該痛定思痛勤於政務,將今日的恥辱討回來,要死要活的,算什麼?”
袁寶低頭俯身嗚咽不敢再說話。
寧小大人說說了該說的,餘下的就隻聽不要說話。
“原來陛下是在帝陵啊。”朝臣在一旁聽明白了說道,神情複雜但最終也沒有再說什麼,看向太後,“娘娘,還是先請陛下回來吧,這樣不吃不喝的,萬一出點什麼事....”
太後哼了聲。
“那你們去把他接回來吧。”她說道。
朝臣應聲是。
皇帝在帝陵的事很快就傳開了。
“原來皇帝跑到帝陵躲起來了啊。”
“好像不是說躲,是去罰罪思過。”
“有這樣的罰罪思過?我覺得還不如像賢王懷王那樣迎敵更誠心呢。”
“不是,不是皇帝陛下自己要去的,是被太後娘娘送去的。
街上的民眾也議論紛紛,但皇帝並沒有立刻就回來,去了幾個大臣沒有勸回皇帝,接著又有大批的朝臣趕去勸說,皇帝還是不肯露麵,隻讓人送出來一張罪已詔。
看著送出來的罪已詔,朝臣們麵色複雜。
“這要是宣告天下,陛下的臉麵就不太好看了。”一個朝臣低聲說道。
那就是在天下人麵前承認自己不明朝政失誤,對於一個皇帝來說,金口玉言天之子,承認自己有錯是很損天子之威的。
“若不然呢?”另一個朝臣苦笑,“不罪己詔,臉麵就好看了嗎?”
與其被民眾指指點點懷疑棄城而逃,還不如下個罪已詔,雖然有傷天子之威,但天子之威如今已經傷了,還不如幹脆來主動俘獲安撫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