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北方,天黑的較晚,一般到晚上七八點天才完全的黑下來。
澤國是北方小縣城,天當然也黑的很晚,此時雖然已晚上六點多了,但還能看到太陽的餘輝,把天邊的殘雲,照的血紅血紅的。
今天因為昨天發生的那場車禍,已使得全城實行了交通管製,不準大型貨車進入縣城了。
因此路上少了些車鳴,卻多了一份寧靜。
路上處處交警、幹警及輔警,但這並沒有太多的影響澤國的正常秩序。
本來,蕭揚要拉著蕭珣去澤國最豪華的酒店“澤國飯店”去吃一頓呢,可蕭珣死活都拉著蕭揚,不讓進去。
蕭揚也知道,以蕭珣的計算,就算他們兩個身上所有的錢加在一起,也不夠去澤國飯店吃一頓的。
隻是蕭珣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蕭揚身上,卻足足有兩萬塊錢,足可稱的上“萬元戶”了,就算在時下的澤國飯店,吃上個一百頓,都夠了。
雖然蕭揚很想拉蕭珣到澤國飯店大吃一頓,但以時下他的身份,的確是進不起澤國飯店的,就算進去了,吃完飯付完錢,難以對李然解釋這錢的出處。你說你抽獎得到的兩萬,沒人看到,誰信啊!
因此,蕭揚也就放棄了去澤國飯店吃飯的打算。
除了澤國酒店,就隻能去路邊的小飯館了。
在街道轉了一圈,兩人才找了一家比較幹淨的小飯館,然後走了進去。
飯館不大,裏麵隻放著四張桌子,有兩張桌子已經坐了人,蕭揚和蕭珣兩兄弟隻好選擇了靠門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小珣!想吃什麼盡管說,不要怕哥沒錢,哥今天發了點小財,身上可不止那四十塊錢,在這小飯館裏,兩個無論吃多少都能付的起。”蕭揚望了望那兩桌的人,把黑口袋放在了一旁的板凳上。
“你就拉倒吧你!還發了點小財呢!就你那點道行,我還不知道?不要打臉充胖子了。在這兒,我再給你重聲一次,我比你早出生半個小時,你得叫我哥,不要沒大沒小小珣小珣的叫!”蕭珣也把背包放在了板凳上,氣乎乎的說道。
在以前,蕭珣可絕不相信蕭揚說的這些話,蕭揚是什麼樣的人,有多少點能耐,他比蕭揚的父母都還清楚。
可是今天,尤其從和蕭揚相處的這幾個小時裏,似乎蕭揚一下子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般,很有一股成熟的過了頭的氣場,甚至都有點逼人了,和他在一起,竟然有了一絲的壓迫感。
本來從小到大,蕭揚都是以蕭珣為中心的,但今天蕭珣卻第一次感覺到,將來以後的日子,他可能要以蕭揚為中心了,這種感覺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反正我媽說我比你早出一小時,所以我本身就是你哥。你真不點我可點了,我可要點手撕雞了,點上來你可別吃!”07年的澤國,普通小飯館能拿出手的名貴菜也就隻有這個手撕雞了。
其實,蕭揚和蕭珣誰當哥誰當弟的爭論,至今已整整的爭論了十年了,但還是沒分出誰先出生誰後出生,就連蕭揚和蕭珣的父母也記不清了,反正隻記得他們兩是同一年同一天出生的,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的,就連這名字也近乎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