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臉色陰鬱的漢子站了起來,打量了一下楊風三人,滿臉不高興的道:“打烊了,不招待客人,出去,出去!”
由於剛才在和同伴的賭錢中他正手氣不佳,輸了幾鋪大的,看到這三個愣頭愣腦就闖進來的古怪家夥自然更是沒有什麼好心情。
“嘖嘖嘖!”雲帆一臉惋惜的咋舌搖頭道:“生意是這麼做的嗎?你們老大怎麼教你的!”
臉色陰鬱的大漢心中大怒,眼睛向四下裏一掃,看到楊風等人的身後再無旁人,於是一臉陰狠的握拳獰笑道:“哪冒出來的三個小人?敢到來老子這裏來撒野?大爺今天晚上正不爽,不想滾的話正好,就讓老子好好教訓一下你們,然後再讓你們家裏花錢來贖人!”
海濤憨憨的道:“現在兩點半,是淩晨了,離今晚還有……呃,對了,十六個小時!你會一直不爽十六個小時。”
許雲帆頓時忍不住暴笑起來,貌似憨厚的海濤,一向說出來比做出來要慢半拍的海濤,絕對是屬於那種‘不鳴則己,一鳴驚人’的類型。
大漢怒吼一聲,跳上前去,對著站在最前麵楊風的那張俊臉揮動了老拳。
雖然這白毛小子一言不發,但是就是看他最不爽!
“蠢貨!”楊風不屑的啐了一聲。
海濤己經一個滑步擋在楊風麵前,並探出左手抓住了大漢揮過來的拳頭,一握一擰之間,一陣悶聲爆響傳出,大漢的臂骨立時被擰成幾段,口中發出一聲慘號。
折人手臂,這是楊風的習慣,海濤在不知不覺中亦學了個十足。不過比起楊風不帶絲毫煙火氣的從容,海濤的手法和表情無疑猛惡了許多。
惡形惡相的笑了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解,海濤鬆開了左手五指,大漢頓時抱著軟軟的胳膊跌坐在地上不住的嚎叫。
“吵死了,廢了他!”楊風皺著眉頭對海濤道。
海濤低低的咆哮一聲,躥上前去一腳踢在大漢的脖子上。
慘叫聲戛然而止,那漢子的脖子呈現一種不可思議的扭曲的狀態,一百六七十斤的身體被踢的在地上滾出了很遠,撞翻了一張桌子。
屋子裏的幾個漢子看到這驚人的一幕,呆立片刻後,立時抽出桌子下藏著的砍刀,衝著楊風就圍了上來。
“海濤,關門!動手,有殺錯,沒放過,全部幹了他們!”楊風低聲陰冷的下達了屠殺的命令。
一個光頭漢子對著二樓狂叫道:“野豬,有人砸場,你他娘的快出來!喪狗掛了!”原來死去的大漢叫了這麼一個不吉利的綽號。
許雲帆身形一動,轉瞬閃到了光頭的麵前,揮手間銀光閃動,一把鋒利的匕首捅進了他的腹腔,看了看倒地抽搐的光頭,許雲帆一臉冷然:“你丫死到臨頭了怎麼還這麼能叫?”
說著身形不停,順著光頭身後的樓梯向樓上躥去。
一個長毛漢子揮動砍刀劈向海濤頭頂,海濤一抄手抓住長毛的手腕,另一隻手抓住他腰間的皮帶,雙臂運力將他整個人舉了起來,然後大頭向下狠狠的向地板上一摔,不理會倒地的長毛,衝上前去又抓住了另一個漢子。
楊風看了看倒在地上長毛的軀體淡淡的道:“真醜!”
外麵的夜空在霓虹燈的掩映下,顯得無比的黯淡,沒有了繁星的點綴,城市也顯得有些疲憊。
楊風閉著雙眼,真元力運轉遙遙鎖定了剩餘的兩個人。海濤則順著狹窄的樓梯亦向樓上撲去。
被楊風鎖定的二人,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液開始巨烈的運動起來,全身的血液急速的衝向頭部,不能動,不能喊,隻感覺到汩汩的血液從七竅中溢出,突出眼眶的雙眼是無法抹去的驚懼。
“說到底,血也不過是一種比較特別的‘水’!”楊風低聲道。
雙手五指張開,然後緊握成拳,再猛然放開,口中低喝一聲:“破!”
兩個大漢全身的血液驟然的沸騰,額頭,臉上的膨脹血管全部炸裂開來,變成了兩個血人摔倒在地上。
“稍等,一會就是徹底的,解脫!”楊風淡然微笑著抬腳將倒地不斷抽搐的兩個人踢開,緩步向樓上走去,眼鏡片後的瞳仁中閃動著幽幽的紅芒。
來到了樓上,看到兩個倒在地上的大漢,一個臉朝下趴在地上,身下洇出一片血跡,另一個還沒有死透的仍然在發出痛苦的呻吟。
楊風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右手食指點出,一屈一放間一元真氣劍銀色的劍氣衝出,在這個人的眉心上刺出了一個血洞,屋子裏忽然一下子就變的寂靜下來。
“怎麼回事?找到保險櫃了嗎?”楊風不悅的對站在裏套間小屋門口的海濤道。
“風哥,你來看一下,有點意外的情況。”海濤低聲的指了指裏麵。
“哦?”楊風走進小屋,裏邊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個寫字桌,一把椅子,還有立在牆角暗綠色的巨大的保險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