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冰挨著那位飛哥坐了下來,用眼角掃了一眼許雲帆道:“現在沒什麼關係,同學,校友而己。”
“前男友?”許雲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裝出一扭捏害羞的樣子道:“不是,您誤會了,我真的不是。”
“哼。”飛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下巴抬的更高了。
還未等他諷刺的話說出口,許雲帆搓著衣角,紅著臉輕聲道:“我和樂冰之間也就算是一夜情,玩玩而己。這位……飛哥是吧?您別生氣,雖然我是第一個玩的,但你也別生氣,就是那麼一回事兒,這都是命啊,您可千萬別跟命運較勁,劃不來的。”
“……”飛哥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死不要臉的娘娘腔,這個一副羞怯模樣的下流坯子,這個惡心死人的小白臉兒,一陣急怒攻心之下,他失語了。
說著,卻見許雲帆推了推無框眼鏡,又擠出一臉笑容討好的對樂冰說:“冰冰,你告訴飛哥嘛,人家真的沒有愛上你,咱們之間就是純粹的肉體上相互迷戀,單純的性夥伴而己……”
“你……你怎了啊,哎呀,臉色這麼差,感冒了嗎?要吃藥嗎?我去給你買,就是上次你買毓婷和安全套的那個藥店,感冒藥特價耶,你們吃,不用等我,我去給你買藥!”
說完,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霎時連人影兒都看不見了。
半晌,樂冰幽幽的道:“我們走吧,他不會回來了。”
飛哥咬牙切齒的低聲罵道:“這個死人妖,王八蛋!氣死我了!”
樂冰聞言喜滋滋的道:“這就對了,他這麼惡心你,說明他不喜歡你,他吃醋了,哈,這說明他心裏還是喜歡我的。”
飛哥翻個白眼不以為然的看了眼樂冰道:“你喜歡這小子什麼啊?簡直一無是處,惡劣到了極點!”
樂冰膩聲說:“你管不著,我就是喜歡他!”然後站起來風騷的扭動著腰肢向門口走去。
“靠!你們一對神經病!”飛哥低低的罵了一聲,跨出一步想要去追趕離開的樂冰。
服務員一錯身擋在他麵前,微笑道:“先生你好,承蒙惠顧,一共1356元!”
飛哥愣了愣,獰聲說:“,小子,許雲帆是吧?你惹下麻煩了,等著瞧吧!”
說著氣哼哼從錢包裏掏出一張卡遞給服務生,抄起桌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看也不看的一口氣喝了下去。
“噗”一口紅酒伴著半截煙頭被噴了出來,一聲怒罵響徹餐廳:“許雲帆!我跟你沒完!”
門口的樂冰看著樂飛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笑彎了腰。
天空陰雲密布,一道又一道的閃電劃過,天空中雷聲隱隱,仿佛那漆黑的天幕後麵囚禁著一隻狂野的洪荒巨獸,正在發出一聲聲不甘的恕吼。
隨著一聲霹靂炸響,好象炸裂了天河,傾盆大雨終於從天而降。
一道道慘白的電光劃破深沉的夜幕,山風狂卷,依稀可見樹枝在風雨中發瘋一般的搖擺。
借著電光可以看見五行觀的一間間房頂上騰起了一團團白色的水霧,房簷的水流像高山的瀑布一般渲泄下來。
“……果然是天時不正啊!”
楊風哭喪著臉,孤伶伶的身影站在五行觀的山門外,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下麵是一條水磨藍的牛仔褲,腳上穿了一雙黑色的銳步籃球鞋。
T恤緊緊的繃在身上,勾勒出胸肌和腹肌的輪廓,牛仔褲還湊合著算是合身,鞋也還算是合腳。三年前的衣服,現在還勉強能穿。
“,說什麼入世修行,尋找弟子傳人,還不是你們五個老家夥終於承受不住了,要趕小爺下山?還一派大義凜然的模樣!”楊風憤憤的道。
哀歎了一聲,道:“讓少爺下山,我也就認了,反正山上也沒什麼好玩的,不過是一群無聊的臭道士!可你們,好歹也要挑個黃道吉日,待我焚香拜過祖師,然後賜下令牌法寶,鳴鍾九九八十一響,大開山門,門下弟子分列兩行,把小爺送出個百八十裏的讓小爺風光一下吧?這半夜三更的,還下著這麼大的雨,剛說完就把小爺踢出來了,你們還真是迫不急待啊?”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楊風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索性賭氣似的在山門處坐了下來,看著從挑簷上成股流下的雨水,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根煙點上,然後抽了起來。
“上山不由爺,下山不由爺,媽的,三年了,居然在這窮山破觀裏待了三年。”摸了摸左手中指上的翠玉戒指,五行觀中發生的一幕幕往事,各種各樣的片斷在腦海中不斷的閃現。
呆坐了半晌,屈指彈飛了指閃的煙蒂,楊風站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轉身向著五行觀裏高聲吼道:“大丈夫橫行天下,好男兒誌在四方!小爺我這就去下山行俠仗義了!”
“五位老師兄,掌門老師侄,五行觀的各位師侄,侄孫們,小爺我走啦!這三年來,楊風頑劣不堪,給大家添麻煩啦!所以啊,這一兩百年之內,我就不回來給大家添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