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馬家的人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道上的各家勢力就能明正言順的站出來,然後各憑本事去爭,誰搶下來的就算誰的,而道上的秩序也將會重新洗牌。
蛋糕是有限的,自然是分的人越少越好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動馬家?”何海生看著楊風驚訝的道。
楊風狡然一笑道:“嗬嗬,我什麼也沒說,隻是比較感興趣而己,隨便聊聊打發一下時間罷了。”
我信你的才怪!何海生心裏暗自不爽的嘀咕道。
“楊先生,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說著,何海將一口茶喝掉,然後站了起來。
楊風微笑著抬手虛請道:“您請隨意。”
“哦,對了,我得到氣象局的內部消息,最近有雷雨大風,希望您提前做好準備。何先生,再見!”
“楊先生!你究竟想要幹什麼?”站起來向著門外走去,何海生終於忍不住回頭看著楊風問道。
“哦,沒什麼,老實說,我是一個古董商人,但是不太喜歡馬家的人。不過,我很欣賞你,或許以後,我們會有合作的機會也說不定哦。”楊風捧著茶杯,低著頭隨意的敷衍道。
何海生一怔,頗有深意的打量了他一眼,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事必躬親的感覺,真的很累……”淺啜了一口茶,楊風低聲的自語道。
冷月高懸,靜看世間的百態,千轉輪回。
殘月如鉤,新月如眉。今晚的月,是一彎孤寂而清冷的殘月。
“哧!”突然一聲輕微的破風聲打破了午夜寧靜的夜空,一個淡淡的身影憑空出現在馬家別墅的庭院當中。
一襲白衣如雪,包裹著高大挺拔的身軀,詭異的白色長發披散在肩頭。負手仰望夜空,然後打量了一眼寂靜的三層別墅,緩緩的恍若閑庭信步一般向別墅的正門走去。
右手伸出,輕輕的放在兩扇堅固厚重的實木大門上,頓時一陣淡淡的青色光華閃動,無聲化做一堆齏粉,楊風便這樣負著手,腳步緩緩邁動間起落無聲,恍若淩波虛渡,施施然走進了這幢別墅。
站在裝飾豪華的客廳當中,楊風微閉著雙眼,側耳傾聽,周圍五十六空間的一切細微聲響全部被彙聚在耳中。
心中默默數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個人的心跳!”
十人,正是馬家上下八口以及兩個傭人的數目。
楊風邁動著輕捷的腳步,順著樓梯緩緩的踱上了三樓,毫無阻礙的推開一間臥室的門。
床上傳來一聲聲男人沉重的鼾聲和女人的囈語,床頭的正上方牆壁上是一張巨大的結婚照。
“陸清濤,馬媛。”楊風站在床邊,饒有興致的看著床上那一對抵背而眠的夫妻,喃喃自語道。
身形一展,緩緩的浮起,飄飛到雙人床的上方,靜靜的懸浮在那裏,看了一眼二,楊風慢慢的伸出潔白如玉的雙手,輕輕的印在二人的頂門上,雙目微閉,輕輕的道:“震!”
一片藍色光華閃了一閃,一股詭異的真元力從楊風的身上湧現,順著接觸的掌心,從馬媛和陸清濤二人的頂門處侵入了他們的腦海。
兩人在生命裏三十年中所積累下來的原本有序的完整記憶,在瞬間被這股真元力摧毀,變成一堆淩亂的碎片,然後被楊風運轉真元力強行的在腦海中刪除,隻保留下了十二歲以前的記憶片段。
收回雙手,飄身下床,但見床上熟睡的馬媛和陸清濤二人的身體輕輕的顫動幾下,在睡夢中,臉上浮現出一絲孩子般純真的笑容。
楊風緩緩的睜開雙眼,一雙邪惡詭異的紅瞳閃爍著瘋狂而冷靜的光芒,輕聲道:“兩個!”
馬鳴遠的臥室,楊風站在那裏,淡笑著遙遙一指戳出,一縷灰蒙蒙有光華如細線一般點在馬鳴遠的胸前,化做一股陰寒的氣勁在他昏睡當中狂湧著侵入,心髒中流動的血液在瞬間凝結,馬鳴遠那顆前一秒還在歡躍跳動的心髒,便這樣停了下來。
一抹詭異的嫣紅浮現在馬鳴遠那張保養尚算不錯的臉上,然後漸漸又被一股死灰色取代。
“嗬嗬嗬,第三個!”
馬靜的閨房,年輕的女孩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睡衣坐在床上,一對靈動的眼睛失去了往日裏閃動的狡黠,呆滯的看著前方牆上的石英鍾,口中無意識的低聲重複著一句話:“五點鍾……下樓……去廚房……拿菜刀……殺了一樓的白胡子老人……五點鍾……下樓……去廚房……拿菜刀……殺了一樓的白胡子老人……五點鍾……下樓……”
楊風站在門口,背對著女孩,掏出一條雪白的絲巾擦了擦雙手,然後詭異的輕笑了起來。
“第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