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爾陰沉著臉踏上一步道:“沒有人可以拒絕藍凱斯特家旋的要求。”
米娜愕然的看著剛才還吊兒郎當的邁克爾陡然變得威勢十足,有些不知所措。
“混蛋!”溫蒂狠狠的在邁克爾的球鞋上跺了一腳,瞬間就打掉了他的威風神氣。
“好吧,”溫蒂想了想,收回了手中的鈔票,從小包裏翻出一串紅色的木珠手鏈微笑著塞到米娜的手中懇切的道:“一個小禮物,瞧,它是木頭的,不值什麼錢,請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會很難過的。”
“好吧,謝謝您,溫蒂小姐!”
看著米娜總算是收下了禮物,溫蒂高興的笑了,對她揮手道:“那麼,再見啦Mina小姐,下次來中國,我一定住在這裏!”
“我們時刻歡迎您的到來!”
“邁克爾,我們回去,我猜他現在一定回他的家鄉去了,我們一定要找到他!”溫蒂說著快步的向門口走去。
邁克爾撇撇嘴,抖動著兩條大腿晃悠著跟了上去,小聲的嘀咕道:“溫蒂,你一定是瘋了……可憐的艾維斯,看來你有一個強勁的對手了呢。”
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米娜對幾個竊竊低語的八卦姐妹道:“幫我盯一下,我去一趟石經理的辦公室。”
來到服務部的經理辦公室,米娜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請進!”一個嫻然淡雅的聲音傳來,米娜推門走了進去。
“石經理,你好,我是前台的米娜。”
巨大的辦公桌後麵坐著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女人。她最多不過二十八九歲,濃密的烏發盤在頭上,瓜子兒臉略施脂粉,秀挺的鼻梁,雙眼炯炯有神,微笑著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來,渾身散發出一種淡雅、知性的美。
正是楊風的老熟人,青山市卓越珠寶行的經理,石菁。如果楊風在此,那他就會發現,此時的石菁,比起幾日前來,身上那股清明、恬然、安逸的氣質中又多了一種發自內心的輕鬆與充實。
是的,石菁現在很充實,也很輕鬆,這裏或許也有楊風的一份功勞。
當初,她因為某些事情,被母親像貨物一樣做為交換條件嫁到了馬家,麵對著一個她不愛的男人,一個奪去她對未來的夢想與憧憬的家族,這其間的痛苦與悲傷,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
而且婚後不久,那個名義上的丈夫馬文便離開了人世,那個家族對她而言更像是一座囚禁自由的監牢,這也是為什麼她搬出馬家別墅的原因。
但是即使如此,她依然無法脫離馬家。因為馬鳴遠還活著,這個眼光毒辣的老人深知她的能力,所以除非馬鳴遠死了,否則她根本沒有機會離開馬家的掌握,而她的隻要馬家需要,她的母親也不會反對將她留在那裏做為一個穩定兩家關係的紐帶和棋子。
在她已經絕望認命的時候,楊風出現了,而馬傑那個蠢貨更是得罪了這個心胸狹窄的男人。石菁之前並不了解楊風,但是她深知做文物走私生意的人,又有哪一個是沒有力量和勢力的人呢?
而楊風,那個蠻橫、狡詐、凶狠的男人,真的如他笑起來那般無害好惹嗎?答案不用多說,馬家用一瘋兩傻和兩條人命做出了證明。而且是那般不可思議的詭異證明。
尤其是在馬家遭逢大變之後,青山何家以及路家的迅速出手,若說楊風沒有勾結這些勢力,那顯然是不可能。
馬家倒了,在一夜之間以一種詭異的態勢倒下了,而石菁,則重新獲得了失去已久的自由。此時,她才覺得自己活得像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自己獨立的思想感情和尊嚴的女人。
對楊風的感情,還真是不太好說呢。
“米娜,找我有什麼事嗎?”石菁微笑著開口問道。她很喜歡這個女孩,誠懇,禮貌,勤奮。
米娜將溫蒂送給她的紅木珠手鏈遞給石菁,微笑著道:“經理,這是剛才一位小姐送的,推辭不了,隻能收下來了,本來是要給錢的,嗬嗬,一個很可愛的英國女孩。”
“哦?又有客人送你禮物了?”石菁笑著接了過來,紅色的手鏈入手感覺一沉。
“咦?”驚奇了一下,石菁仔細的打量著,紅色的木珠在手裏被指尖摩挲著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氣。
“怎麼了經理?有什麼問題嗎?”米娜看著石菁認真專注的樣子,心裏忐忑不安的小聲問道。
“這是女兒香啊!而且居然是上品的紅色女兒香!”石菁撫摸著手鏈讚歎道。
“女兒香?那個……很貴嗎?”米娜小心的輕聲問道。
“嗬嗬”石菁輕笑了一聲,扶了扶眼鏡道:“這個,我以前接觸過珠寶和古董的一些知識,這個女兒香,也就是經常在書中被提到的沉香了。上好的沉香,通常是用來做香料或是佛珠的,往往小小的一顆沉香木珠,它的價值卻要遠遠的超過同體積的珍珠。所以民間和收藏界以及珠寶界裏向來便有著‘寸木寸金’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