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保科隊長,”藤原站起來,身體挺得筆直,低垂著頭回應道:“電梯開動了,但是監視器上顯示電梯裏沒有人,很奇怪。”
“唔?”保科健仁將腦袋湊到監視器前看了看,不屑的道:“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四號梯總是這個樣子。酒井所長說過,四號梯是一架老式的電梯,米國人製造的東西,就是不如我們大和民族的製造工藝精湛!”
可惜他可能忘了,或許在電梯電視這些玩意的製造上美國人確實比不上島國的工藝,但是人家在軍艦、大炮、原子彈的製造手藝上可比他們強太多了。
透過監控攝像頭,三樓的三個黑衣內部保安,透過連接著攝像頭的監視器,看到那架古怪的電梯緩緩的從地下一層升了上來。
一樓,停下,開門,關門,上行。
二樓,停下,開門,關門,上行。
三樓,停下,開門,關門,繼續上行。
電梯上了四樓,然後轎廂門再一次打開,緩緩的自動關閉,然後又一次啟動,自己又降落了下去。
保科健仁聳了聳肩對藤原道:“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邊鬼影都沒有一個!不要疑神疑鬼的!對了,一會打電話給大家叫幾份外賣吧。”
監控器的三個人卻是沒有人注意到那電梯停在三樓開門的時候,一片雪白的羽毛貼著地麵飄了出來。它低低的飄蕩著,閃過走廊上的攝像頭,飄過拐角,最後緩緩的落在了監控室的門前。
一對挽著手的青年男女在一片淡淡的綠光閃爍中突兀的出現在監控室的門外。
男子長發如雪,嘴角含笑,臉上的線條透著一股邪異的俊美,肩膀上落著一隻暗紅色的小蝙蝠。小蝙蝠那一對賊溜溜的眼珠子不停的打量著男子身邊那位精致美麗得讓人心動的女人。
喬妍不著痕跡的將手從楊風的手中抽出來,纖長雪白的手指隨意的撫動了一下自己披散的長發,笑眯眯的看著落在楊風肩頭的小蝙蝠,低聲道:“蓋文先生,你若再用那種混蛋的目光盯著我,我就把你的手腳捆上丟進下水道和老鼠做伴去!”
“小心眼兒!”楊風撇了撇嘴,低聲嘀咕道:“長得漂亮還不許人看了?看你兩眼又死不了,用得著威脅可憐的蓋文嗎?”
“你閉嘴!”喬妍風情萬種的瞪了他一眼,低聲道:“怎麼來這裏?不是要去四樓抓他們的高級幹部嗎?”
“哦……”楊風聳了聳肩道:“我臨時更改主意了。主要是我覺得現在這個時間段,高級的幹部們可能都已經下班了。我們進去看看監視器不就什麼都知道了?而且,還有人會比內衛保安更熟悉這裏的內幕嗎?”
“好吧,聽你的!”喬妍無奈的道:“就這麼衝進去?”
“等一等,”楊風說著,便閉上眼睛,一縷神念從門縫中鑽了進去,窺視著監控室內的情景。
監控室內,保科隊長端著熱氣騰騰的杯裝咖啡,舒適的抿了一口,瞥了一眼站他身邊正在點煙的野比介夫道:“嗨,介夫,你這個混蛋,在監控室裏誰告訴你可以吸煙的?”
野比介夫訕訕的將香煙拿下來,尷尬的笑了笑道:“啊,對不起,保科隊長,我一時忘記了。”
“真是個健忘的混蛋……”保科健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野比君,你和藤原君都是新調來的人員,有些東西或許還不太清楚。”
“哈依!”野比介夫立正站直,低著頭恭敬的道:“請保科隊長多多指教!”
“嗯,不用這麼拘束。”保科健仁聳了聳肩膀道:“你們都是從警備基地調過來的,這裏的規距雖然比自衛隊要多一些,但是待遇卻是很好的。瞧瞧外麵見鬼的天氣吧,那些倒黴的大堂保安員,他們還要在外麵瑟縮著值班,唔……藤原,調出地下四層的畫麵,看看那該死的家夥,黑山他們那些混蛋一定又在拷問他了……”
三個人湊在一起,聚精會神的在畫麵上觀看著地下四層一間囚室內發生著的審訓和拷打。
畫麵上一個瘦骨嶙峋年輕人被拷著雙手,混身上下被扒得隻剩下一條肮髒的三角內褲,萎靡不振的坐在一張單人床上,旁邊幾個麵目猙獰的大漢正憤怒的用包著橡膠的警棍敲打著審訊桌,衝他大聲的喝斥著什麼。
“黑山君看來被氣壞了……”保科健仁看著監控器顯示屏,漠不關心的道:“這個該死的家夥,孱弱的簡直就像一條讓人惡心的鼻涕蟲!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是支那派譴來的特工?黑山君這是想立功想瘋了嗎?真是一群蠢貨!”
吱呀,一聲門響,監控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三個內保員神情愕然的抬起頭,疑惑的打量著這三個無聲闖入的不速之客。
“八嘎!”保科健仁第一時間發現了異常,大聲喝罵道:“你們是什麼人?野比!去拉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