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楊風正在從東京成田機場返回晴海老窩的路上,在那輛專屬於他的加長奔馳車裏傾聽著波文的彙報。
事件的起因很簡單,某家略有些名氣的商社社長的海歸公子,在櫻花的場子裏喝醉了酒後鬧事,結果被大穀和古橋他們毆打了一頓。
通常來說近多半年來,已經很少有人敢在櫻花夜總會裏搞風搞雨了,但是這位從英國喝了洋墨水回來的公子爺,顯然有些不太清楚這種情況。大概是在國外受到了什麼歧視或打壓,可是在回到國內麵對著和自己同文同種的同胞時,這位卻又覺著自己確實有些高人一等,似乎是要把在外麵受到委屈和展示不出來的風光好好的在國內發泄一次,於是言行不免就有些張狂。
而且在之前他也曾經向朋友打聽過,這家場子的周圍附近不屬於日本任何一家黑幫的勢力,於是膽氣自然也就格外的壯了起來。他的那位朋友倒不是有意欺騙他,隻是出於自身一種狹隘的尊嚴做怪,沒好意思說這裏的老板是一個中國人,而且是一個有著黑勢力背景的中國人。對於這些一向自大成狂,天天在所謂的‘民族’和‘帝國’之前加個‘大’字的家夥來說,招惹不起一個中國人,實在是很不願承認的事情。
於是這位無知者無畏的海歸公子爺便在三分醉,七分裝的情況下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然後激怒了古橋和大穀這些家夥。雖然昔日這些人或許連流氓都算不上,在被楊風收編以前,他們充其量也隻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的混混而己。
但是在安斯艾爾等人這一年多來的熏陶下,在向東京灣丟棄了幾十個裝著屍體的油桶後,在隨著安斯艾爾幹掉了幾個小幫會的人員後,他們幾乎全部進化成了心狠手毒的暴徒,所以在這些肆無忌憚的家夥出手之下,那位公子的傷勢自然就不容樂觀了。
肋骨全部折斷,一條手臂骨折,一條腿斷了三節,而且某個陰損的家夥在這位公子的兩腿之間踩了一腳,所以這家名為野先的商社恐怕要麵臨三代而亡的局麵了,在醫院獲悉了自己兒子傷情的野先社長和夫人,野先夫人當時便差點昏死在醫院。
六本木的警方拘留了古橋和大穀等一眾逆十字會的五六個骨幹,然後查封了櫻花夜總會,而且準備追究經營法人,也就是鬆井明美小姐的連帶責任。
楊風坐在車內想了想,直接吩咐道:“淳一郎,一會直接去六本木警局,他們不是要追究法人的責任嗎?我們去看一看,順便瞧瞧能不能把大穀他們這群家夥給保釋出來。”
頓了頓,懶洋洋的道:“,若不是看在我們的手下的人手太少,這幾個混蛋做起業務來又熟練情份上,我才懶得去理會他們!見鬼,古橋他們真是一群蠢貨!對了,淳一郎,那個野先商社,是個什麼來頭?查了他們的底細沒有,我想知道他們在掛靠著哪些勢力?是否有黑道的背景?”
淳一郎想了想道:“黑道背景倒是沒有,嗯,野先家族是一個頗有些曆史的家族,原本居住在東海地區的靜岡縣。野先商社的主要業務集中在正規的傳統製造業上,社長野先次郎這一代兄妹三人,大姐竹本卯子嫁給了一個政客竹本君太,那家夥現在是東京市的議員,大哥野先申之助則是家族神社‘野先大宮社’的主祭大宮司……”
“商社,議員,神社……”楊風皺了皺眉失笑道:“這個野先家族還真有些意思!商界、政界、宗教界,還都有涉及啊?那個什麼野先大宮社?很出名嗎?”
“或許曾經很出名吧。”淳一郎搖了搖頭道:“但現在隻不過是一家沒落的神社而己,信徒似乎隻有野先家族的人和幾家與野先家交好的人而己,而神社的規模也僅僅是七八個人,在日本隻能算是三流的神社,老板,難道您是在懷疑這家神社……”
楊風點了點頭道:“東京市議員什麼的對我們來說倒也無所謂,反正我們是不怕得罪這些人的,但是那家神社,我覺得恐怕不會這麼簡單。算了,暫時先不考慮這個問題,還是先把大穀和古橋他們撈出來再說吧。”
到了警察局,楊風帶著鬆井兄妹二人下了車,波文、安斯艾爾和蓋文三人將白兒送回晴海酒店,然後去醫院看望那位傷殘的公子。
楊風帶著鬆井明美和淳一郎兩人直接走向了警察局的局長辦公室,自顧拉開一把椅子坐在局長麵前開門見山的道:“我是櫻花夜總會的老板,我來這裏保釋我的幾位被拘留的員工,請問都需要什麼手續?”
長著一雙吊眼的局長慢條斯理的翻了翻桌案上的卷宗,漫不經心的道:“先生,您應該去找相關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官去談。但是奉勸您一句,恐怕您會很失望,因為我們懷疑櫻花夜總會的工作人員參預非法活動,組建非法暴力團夥,所以這些窮凶極惡的家夥不能被保釋!受害人的家屬已經向法院遞交了起訴書,一切都會由法律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