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楊風的手,一臉誠肯的道:“即使沒有禮物,隻要時間方便的話,在下都隨時歡迎您的來訪!哦哦哦,我想起來了,您剛才說您會介紹您旗下保安公司中的一些精英人員給我?你是說真的嗎?我想我確實需要一些精銳的保鏢,嗯,在這段時期,我要為我的人身安全多多考慮!”
楊風拍了拍柴田的手背,笑意盎然的點了點頭道:“沒問題!我保證,您會比首相大人更加安全!因為我從來沒去過皇宮,所以我不知道天皇的安全如何。”
“天皇陛下嘛。”柴田聳了聳肩道:“據說陛下的身邊有很多奇人異士,當然,這和我們沒有關係,天皇陛下是高高在上的神子嘛,而我們隻不過是普通人而己,哈哈哈哈……”
“八嘎亞路!”一頭花發頭發的崛井從座位上飛快的跳了起來,甩手一個大嘴巴將眼前的一個中年人抽的滿地亂滾,看著眼前十多個老少不一的人,冷冷的道:“沒有通傳,是誰唆使你們從伊豆來到東京的?”
“是我!”一個老頭子排眾而出,瞪著崛井,毫不退讓的高聲道。
“麻裏君?”崛井甩了甩手,淡淡的道:“做為稻川家的首席長老,您不在熱海的祠堂神社堅守著職位,帶著一大群稻川家的人跑到東京來做什麼?沒有通傳,您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
稻川麻裏的小眼睛橫了一下崛井,徑直在他的對麵坐下來悠然道:“通傳?誰的通傳?”
崛井皺了皺眉道:“當然是稻川家族長的通傳,你難道不知道嗎?稻川家的族長現在是緋雨英二郎閣下。這是由雄城君親自任命的,你們要違抗雄城君的命令嗎?”
“這是亂命!”稻川麻裏猛的一拍桌子,冷笑一聲道:“崛井君,雖然您現在是山家的族長,但是我們稻川家自己的事務,還是交給我們自己來解決的好!”
掃視了一眼身後稻川家的傍係子侄,厲聲道:“我們稻川家的族長,隻能是稻川家的人!”
麵對著這些在稻川麻裏的帶領下來勢洶洶的稻川家一門眾,崛井鐵青著臉,死死的盯著他們。
他不是沒有想過英二郎繼承稻川家主後所要麵臨的壓力,但他認為稻川雄城至少在扶英二郎上馬之後無論如何也會再送上一程,可是卻沒想到在昨天晚上發生了那種事情。
昨天半夜時分,一直形跡鬼鬼崇崇的石原突然跑過來通知他,稻川雄城在向英二郎實施稻川家主傳承儀式的過程中突然發生了意外,新老兩任家主全都陷入了昏迷之中。而別墅之內隱藏著的奸細,在第一時間便將這裏的情況通知了稻川家的本部,所以稻川麻裏才會這麼神速,帶著這些稻川家的旁係子孫來搞風搞雨的鬧政變!
該死的,究竟是誰安排來的奸細?山家中片瀨集團的那些人?還是菊花的人?或者根本就是稻川家本部的人?這個奸細又會是誰呢?
腦海中思索著奸細的問題,看著那些鬧哄哄的蠢貨,崛井老頭在突然之間認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稻川雄城這個雄霸強勢的老人,他對於稻川會,對於稻川家族,對於四大家族的‘山’家,到底意味著什麼。
是的,就是穩定。做為振興起稻川家族的家主,做為一手打造了稻川會這個組織的初代目閣下,做為山家的第一任族長,這個強勢的老人,他在眾人的心目當中有著絕對的,無人能夠替代得了的威信與統帥能力。
而這個人一旦倒下,那麼平日裏那些懾伏的家夥們便都會跳出來叫囂,那些被壓下去的矛盾便會浮出水麵並且日漸的激烈。而自己往日卻一向不喜歡過問這些事務,所以自己雖然因此而有了超然的地位,但自己的威勢卻是半分皆無啊。
那麼這樣一來,自己能夠順利的統合起山家嗎?鶴岡家、片瀨家的那些人,一定會對自己陰奉陽違,而現在稻川家的人也開始蠢蠢欲動的內亂。那麼自己的那個稚嫩的弟子,放棄了稻川這個姓氏的英二郎,在他醒過來之後又能夠解決掉這些麻煩嗎?
就在這時,崛井身後方的紙門突然被拉開,在三名蒙麵忍者的護衛下,身著華麗紫袍,披散著一頭血紅色長發的英二郎笑吟吟的緩步走了進來。
身上穿著一襲白色法袍的石原,麵容肅穆的站在英二郎的身後。他的手中捧著一柄連鞘的太刀,刀長且闊,在刀鍔上鑄著山家和稻川家的家紋。
正是昔日稻川雄城的佩劍,稻川家主權力的像征,山一文字。
稻川麻裏看著英二郎和石原手中的太刀不由眉頭一皺,該死的,情況有變!不是說英二郎這家夥和雄城都陷入了昏迷當中了嗎?他怎麼這麼快就醒過來了?
還有那柄山一文字,那原本不是放在稻川家的祖宅中供奉的嗎?怎麼也跑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