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逆嘛。”許雲帆無所謂的道:“連國安的那些人都知道了,那我估計現在中土修士道佛魔鬼四大宗沒有不知道的了,看來這個小小的島國就要不太平了。他們什麼時候動手?”
“就是今夜!”楊風眯著雙眼緩緩的道:“追殺千年啊,好容易找到了賊窩,不殺個人頭滾滾血流成河,那些老頭子如何會罷手封刀?修士,便不會殺人了麼?雖然說他們這些老不死對於所謂的國家隻當成是一個不停轉換的笑話,但是對於宗門和道統忠誠與維護,對於血脈的重視,他們卻是無比的狂熱與虔誠,或許對於他們來說,這些,才曆史傳遞的主題吧。”
江南月搖了搖頭道:“難以理解!”
楊風的十根手指輪流輕輕的敲打著椅子的扶手,發出悅耳輕響,沉聲道:“修士所注重的東西,對於普通人來說有時確實是有些難以理解,是因為處在不同的環境,所以需求自然會有不同的改變。他們不再被凡人所必須的衣食和欲望所困擾,所以自然就會重視起一些別的什麼東西。”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鬆井淳一郎推開門,向楊風欠了欠身道:“老板,緋雨閣下來了。”
“楊君,冒昧前來打擾了。”一身紫袍,脅挎雙刀的英二郎嘴角含笑走了進來,欠了欠身道:“在下又欠了您天大的一份人情呢,如果不是丙辰他們及時的通知,我想現在的我……嗬嗬嗬……”
“不必客氣,嗬嗬,英二郎,歡迎您的到來。”楊風輕笑著站起來,看著英二郎腰間的兩把長刀,笑眯眯的道:“都是做為朋友應該做的不是嗎?哦,讓我猜一猜,那把古樸的太刀,難道就是稻川家的傳家之寶‘山一文字’嗎?恭喜,恭喜,看來您得到自己想要的呢。”
“這一切大部分還是拜楊君的成全!”英二郎再次欠了欠身,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打量著許雲帆和海濤,笑吟吟的道:“看來,您又有新朋友到來了呢?我對您的計劃越來越有信心了。”
“當然,您應該有信心。”楊風笑嘻嘻的站起來道:“那麼,讓我來為大家互相介紹一下吧,唔,明美,請為我通知安斯艾爾他們四個,我想我們要召開一個小小的會議了。”
富士山菊花總部的後山是一片如海的櫻花林,在樹從掩映的一座石亭中,兩個垂垂老矣的老頭子圍坐在一張矮桌前慢吞吞的喝著茶,打量著四周正在盛開的櫻花。
一個身著藍色粗布和服的老頭子懶洋洋的道:“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唔,隻有在這深山之中,才能在這個時候還有美麗的櫻花可以欣賞。岩下君,我真是搞不懂,您說山下的生活究竟有什麼好呢?居然勾動了那麼多的年輕人不安的心。”
“昨天接受了一個客戶委托的保護任務,門下的忍者居然踴躍爭搶著接受。”老頭子岩下吸溜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道:“隻不過是無聊的護衛而己,對於忍術和武藝的磨練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好處。想當年,我們對於這種簡單任務最是反感不過,對於沒有挑戰性的任務,我們都寧可花費時間在山中修習武技也不願意去,還需要長老們強行的指派,現在,情況反而顛倒過來呢。”
藍衣老者搖了搖頭,感歎道:“現在的年輕人啊,浮躁,貪圖享受,對於他們來說,山上的生活實在是太清苦,太無聊了一些。他們渴望建立武勳,希望憑借自己的本領換來權勢和富貴,當年我們年輕的時候,不也有很多人也是擁有和他們一樣的心思嗎?”
“水戶君,岩下君,”一個麵部線條狠厲冷硬的老頭子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
“唔?是金田君啊,”身著藍色和服的水戶放下杯子招呼道:“有什麼事情嗎?”
金田欠了欠身坐了下來,自顧倒了杯茶一飲而盡,寒聲道:“剛剛得到黑木君的消息,稻川雄城這次是真的完了。昔日菊花卓越的武士,如今卻變成了植物人生不如死的倒在了病床之上,真是恥辱啊。”
“求仁得仁而己。”岩下歎息了一聲道:“在山下的的日子長了,稻川雄城那僅存的一點武士的榮耀與尊嚴,早就被腐朽墮落的生活侵蝕幹淨了。對於他來說,便是這樣在病床上等著死去也算是善終了。”
“對了。”水戶想了想道:“我聽說他把家主的位置傳給了土肥的私生子英二郎,把山家族長的權力移交給了崛井,是這樣嗎?嗬嗬嗬,即使遜位,也要把自己的棋子安插下去啊。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這盤棋,他終究還是輸了。”
“棋子嗎?”金田冷笑著搖了搖頭道:“崛井或許是個徒有族長之名的樣子貨,那個英二郎,可未必是個簡單的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