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敬的老板……”蓋文揉了揉頭發疑惑的道:“我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笨蛋!”江南月翻了個白眼,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式倚著楊風,漫聲道:“這句‘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出自我們中國的古書《孟子》。它的意思就是,在沒有身份和地位的時候就努力修養個人的品德,在有了身份和地位的時侯就讓世界上的人都如此。”
瞟了眼楊風,江南月笑嘻嘻的道:“依照你們老板的意思呢,就是說,在他沒有能力的時候,就要大肆的走私軍火販賣毒品,而等到他有了能力之後呢,就要讓全世界的人都來跟著他一起幹……”
“哦?!”蓋文愕然,搖了搖頭,喃喃道:“偉大的理想!難道我偉大而高貴的蓋文大人將親眼見證一個帝國的誕生嗎?”
楊風淡淡的道:“生長在懸崖之畔的花朵,我們之所以覺得它美麗,那是我們會因為畏懼而在懸崖前停下腳步。如果我們能像那些毫不畏懼的花朵般,向天空踏出一步。我們就將成為傳奇!並沒有人一開始就站在天上,不論是你或是我,神也是一樣。”
“是嗎?”江南月皺了皺鼻子打擊道:“不要輕易的口出狂言,那樣隻會透露出你的軟弱!”
“或許吧。”楊風不以為忤的笑了笑道:“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很軟弱。要知道其實我原本是一個很缺乏安全感,並且,我也有自己的畏懼啊!”
“不會吧?”蓋文愕然道:“這種話從您的口中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呢?而且,我很好奇,有什麼是可以讓您畏懼的呢?”
“人怎麼可能沒有畏懼?”楊風展顏一笑,漫聲道:“一個人如果沒有了信仰,沒有了敬畏之心,那會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在我看來,血族並不是最可怕的,因為即便是對於血族而言,畢竟他們還是有著自己的信仰,至少他們還有可以期待的同類。而完全失去了信仰的人,那就是十足的罪惡,因為你無法預測他在下一秒會犯下什麼樣的罪行!”
“GOOD!很好!”江南月眯著彎彎的眼睛,輕輕的在楊風臉上親了一下,笑嘻嘻的拍著他的肩膀道:“思維正常,有邏輯,有深度,確定你還沒瘋,這下我就可以放心了。”
“你大可不必擔心我的精神問題!”楊風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我一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些什麼。”
“但是別人不知道不是嗎?”江南月認真的道:“無論是海濤雲帆,還是蓋文他們幾個血族,以至於明美和櫻野她們三個人,包括溫蒂,他們對於你的感情都是無上的崇敬和信仰,而這種感情恰恰卻是與理解的距離最為遙遠。你發布的每一條指令,他們隻會去思考如何做,而不會去想為什麼。所以你即便是走在一條通往毀滅的道路上,他們也不可能製止你,而是會盲目的帶領著他們的手下和你一起在這條路上狂奔不止!”
“沒有那麼嚴重吧?”蓋文喃喃的道:“不是還有我們的公爵大人嗎?而且老板還有他的導師和……哦,師門?”
江南月笑著搖了搖頭,無奈的歎息道:“白兒?那小混蛋一天到晚都在稀裏糊塗的混日子,你認為能夠指望他給你最敬愛的老板提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嗎?至於說你們老板的導師以及他的師門,鬼知道在他心裏,究竟誰才算是他的導師,誰知道他把哪一家當成師門?萬事不管的五行宗?都死光了的上清一元宗?還是遠隔幾億光年甚至根本不在同一個空間的魔龍一族?”
“小月月看來這段時間積攢了很多的情緒啊。”楊風笑眯眯的將煙蒂從窗口彈了出去,懶洋洋的道:“據說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嘮嘮叨叨的女人。”
說著摁住抓狂的江南月,按下車載通話器,對前麵駕駛位的海濤和鬆平道:“濤子,讓鬆平開著車在城裏多轉幾圈,我們想欣賞一下海參崴的夜景,嗯,去海邊看一看如何?”
“好吧,我親愛的小月月同學。”楊風微笑著鬆開手,聳了聳肩道:“請您繼續!楊某在此洗耳恭聽!要知道,被我們溫柔可愛的江南月小同學批評,可不是誰都有這份資格的!”
“嚴肅點!”江南月氣鼓鼓的扯了扯楊風的耳朵道:“楊風同學,我不在乎你有多少個女人,也不想管您弄死了多少日本人,甚至您愛不愛國對我來說也是無所謂,隻是,我想明白,您究竟想幹什麼?記住!別用糊弄英二郎和日本那些愚蠢的議員的話來應付我!”
“這個問題嘛,嗬嗬嗬……”楊風輕笑著握住江南月的手,懶洋洋的道:“我想做什麼?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哎呀,不要用那種目光看著我,很奇怪嗎?不是有很多人都在感歎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嗎?他們總是抱怨,無論是工作也好,生活也好,隻不過是順著一個慣性隨波逐流的走下去罷了。好吧好吧,我理想倒是可以和你們談談,對了,在我說之前,我想問問別人都有什麼理想?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