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光雨散去之後,掃視了周圍空空蕩蕩的馬路,黃袍的督主教冷哼了一聲,帶著兩個主教和四個灰頭土臉的修士司祭,向著教堂門口踱了回去。幾個衣著打扮明顯和這些東正教的神甫有所不同的天主教神職人員迎了上來,雙方雖然都信奉一個上帝,但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麼友好。
一個身著大紅神袍頭戴四棱方帽須發皆白的紅衣主教,站在教堂的聖壇前,轉過身對著黃袍督主教笑吟吟的道:“尊敬的安德烈閣下,外麵的情況怎麼樣?我剛才似乎感到了一個血族小侯爵的靈力波動,唔,好像還有幾個古怪的日本人?”
“不錯,維克托主教閣下,隻不過是一個中級的小侯爵而己。”安德烈督主教淡淡的道:“但其他人未必就是日本人。發射石槍魔法並帶走血族小侯爵的那個人,他說了一句漢語。”
“哦?”維克托主教雪白的長眉一挑,疑惑的問道:“難道中國人和日本人也知道了保羅一世的消息?安德烈閣下,那你們可要小心了!據我所知,這段時間日本國內的種種紛亂,就是因為中國的隱修們征伐了日本的修士而造成的。”
“主的仆人,不會畏懼任何異教徒的挑戰。”安德烈語氣生硬的道。
“嗬嗬嗬……”維克托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淡然道:“安德烈閣下,還是小心些吧,那些中國的隱修可都是能力強大的異能者。他們擁有的那些不可思議的能力,是我們西方人所不能理解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似乎都是法術極為高明的大德魯伊和魔法師,甚至有些人能就像希臘神話傳說中的半神英雄一樣。要知道,保羅一世的榮光當屬於我們萬能的主,絕不可以讓它受到一絲異教的玷汙!”
“請您放心吧維克托主教。”安德烈督主教身畔的一名主教忍不住道:“我們正教有能力保護好保羅一世,無論是誰都絕不可能從我們的手中再將它奪走!”
他的口氣明顯的帶著一種淡淡的不耐煩,但是修養高深的維克托,倒也不愧是天主教的紅衣樞機主教,對這個無論是口氣還是神態都明顯的有些犯擰的主微微一笑,漫聲道:“諸位都辛苦了,願我主賜福於你們!安德烈閣下,您不覺得這次的襲擊很奇怪嗎?難道就憑一個小小的侯爵和幾個古怪的不知是中國還是日本人的家夥就想搶走保羅一世麼?”
“尊敬的維克托閣下。”安德烈臉色淡然的道:“關於他們究竟有什麼目的,相信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諾斯,把那個家夥帶上來!”
“尊重,大人。”剛才和維克托犯擰的主教恭敬的欠了欠身,轉身帶著兩個司祭走了下去,不一會便將可憐的鬆平拎了進來。口中叨咕了幾句讚頌上帝的咒語,一股溫和的白色聖力順著諾斯主教的手臂輸入到鬆平的體內。
倒黴的鬆平哼哼哈哈的呻吟了幾聲,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迷惑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和這一堆老老少少的神職人員。
“該死的,我這是在哪?嘿,我死了麼?怎麼都是神父?真奇怪,難道死在俄國的地盤上就要進天堂?上帝不會因為我是天照大神的子民而歧視我吧?”鬆平抱著頭,嘴裏夾纏不清的嘀咕著,一連串記憶的碎片不停的在腦海裏交彙撞擊,雙眼一陣陣的發花,同時頭部也傳來了一陣陣的脹裂般的痛楚。
無論是東正教還是天主教,做為機構的高層成員,通常主教以上的神職人員都能夠精通兩門外語,粗通三到四門的語言。而眼下的這幾位恰好都能聽懂日語,其中遠東教區的諾斯主教當年甚至還曾在日本傳播過福音,雖然不怎麼成功。
維克托興致勃勃的蹲下身去,將鬆平摻扶起來,笑眯眯的用略顯生硬的日語道:“上帝保佑!我親愛的孩子,你應該感謝萬能的主,因為你在遭到同伴的遺棄後仍然還活著。”
盯著鬆平的雙眼,維克托用最和藹慈詳的語氣,聲音中帶著一絲令人從心底感覺孺慕的迷惑輕輕的問道:“我的孩子,請您告訴我,你是誰?從哪裏來?你來做什麼?”
“嗯?啊……”鬆平的雙眼在維克托目光的注視下漸漸失去了焦點,神情呆滯的喃喃道:“我是誰?我是,我是鬆平忠一郎……我來自日本……”
“很好,忠一郎閣下。”維克托微笑著,用更加緩慢和煦的口氣道:“那麼,告訴我,你為什麼來到這裏?”
“為什麼來到這裏?”鬆平的雙眼閃出了一絲疑惑,抗拒的搖了搖頭道:“一個秘密,大秘密!組織不讓說……說了會很可怕……會給組織帶來很多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