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中國首都,今晚是一個月朗星稀的好天氣,夜風徐徐吹拂過樹梢,在炎炎的夏季給人們帶來陣陣的清涼與快意。無論是東京的地震還是俄國的軍機墜毀,都和這裏的普通老百姓們沒有任何的關係。有二鍋頭喝,有炸醬麵吃,還管那麼多幹什麼?
京城西山別墅群,某間別墅二樓的陽台,江雨林坐在一把半舊的藤椅上,手裏握著一隻扁扁的鑲嵌著金製雙頭鷹徽章的銀製酒壺,不時遞到嘴邊抿一小口清冽的伏特加。
小木桌的素瓷盤裏,盛放著金黃焦脆的烤魚幹,散發出一陣陣誘人的香氣。坐在江雨林對麵的白裙少女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看著他笑嘻嘻的道:“這次給您帶回來的禮物怎麼樣?”
“合心,滿意!”江雨林微笑著點了點頭,愛惜的摩挲著那隻略顯陳舊的銀製軍用小酒壺,感歎道:“當年中蘇軍事交流合作的時候,他們那邊的一個武官手裏就有這麼一個東西,愛惜的不得了。據說是紅軍當年從白衛軍的一個將軍手裏繳獲的,沙皇獎賞給皇家近衛軍的寶貝。小月,這玩意也是你的那個小禍害從海參崴弄回來的?”
“他在那認識了一個大人物,據說是個沙俄老貴族的後裔。”江南月伸手拈起了一條噴香的烤魚幹,咬了一口道:“剛才他打電話來,說是弄到了一把紅軍的指揮刀,似乎是蘇聯紅軍元師朱可夫曾經佩帶過的。知道您喜歡這東西,過一陣子就托人給您送回來。”
“小禍害手裏弄到的寶貝還真是不少。”江雨林歎了口氣道:“他既然知道孝敬我頭子,但卻怎麼就死活都不願意回來?”
“我覺得他不回來也好。”江南月搖了搖頭道:“現如今他在外邊無論怎麼折騰,至少您是他爺爺的老首長,是他女朋友的爺爺,算是是他的親戚長輩。如果他真回來了,那麼,你們兩個之間的關係要怎麼算?公私分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未必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看眼外邊的月色,江南月悠悠歎息道:“你也應該知道,他的脾氣可是怪異的很。凡是他所認定的事情,沒有誰能夠讓他做出改變和讓步。而且您也知道他原來的經曆,父母雙亡後迫於生計在社會上混來混去的,思想難免偏激,戒心深重,對官方更是沒什麼好感。”
“現在才想起下手招安,確時是有些晚了。”江雨林眯著眼睛,幹枯手指輕輕的彈了彈椅子的扶手,漫聲道:“聽你回來和我說,才知道那小子手裏有多大的勢力,想招安他,確實是不切實際了些。可是他難道就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就算他回來了,拒絕合作的話你們又能有什麼辦法?”江南月無奈的道:“你們能給他的好處,難道會比他自己在外邊掙來的還要多?何況他在國內無牽無掛,又有什麼是能夠威脅羈絆住他的?難不成要把我推出去做餌來釣他這條大魚?”
“這個自然不會。”江雨林搖了搖頭道:“我聽下邊的人彙報,那小子有兩個手下,一直和他的關係不錯,是不是能考慮一下說服他那兩個手下的家人什麼的?為國效力總比給私人打工好多了吧?對於我們來說,無魚,蝦也好嘛。”
“要我說還是算了吧!”江南月淡然的道:“您聽我一句,勸那些人最好死了這條心。您說的那兩個人是他的鐵杆兄弟,從小便著他一起混的。而且這都受過他的恩,一身本事也都是他傳授的。這三個家夥即是同學,又是同夥,現如今還是同門,您覺著他們可能棄了楊風,轉而和官方合作嗎?”
“總要試一試才知道嘛。”江雨林想了想,笑眯眯的道。對於他們來說,楊風以及他掌握的力量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一個國家的力量就算再強大,但是也從來管不到那些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修士。他們所求的長生不老和霞舉飛升,這無論是皇帝還是總統都給予不了,而他們所懼的落雷天劫,也不是皇威和軍兵所能夠發動的,所以修道界在中土神州向來都如同一個國中之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