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嗎?”蓋文像條軟皮蛇一樣溜到了牆角的沙發上躺下來,叼著大麻撇了撇嘴解不屑一顧的道:“我蓋文大爺出手就能幹掉一名主教!如果不是當初在俄國的時候太緊張了……”
“我親愛的蓋文侯爵大人,”楊風翻了個白眼,打斷蓋文的自吹自擂道:“據我所知,在這個世界上,似乎隻有五名不懼怕光明力量的血族!該死的,您難道天真的以為所有的血族都像你們四個和白兒那家夥一樣對光明力量完全免疫嗎?”
楊風搖了搖頭,緩緩的道:“或許那位日本的至高神添罩大嬸在神族當中隻不過是一位排在末流的神族首領,或許天津神族都是些卑鄙無恥荒淫猥褻的雜碎,但是他們的力量卻依舊是純正灼熱的光明力量!而對於所有役使黑暗力量的生物們來說,他們這些小可憐就像是一砣冰冷的牛油,光明的力量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一柄灼熱的銀刀一樣可怕……”
“好運氣的小子!”艾爾文羨慕的看了一眼自己昔日的弟子蓋文,嘟囔著道:“光明力量天生就克製我們的力量,一個血族的親王從理論上來說能夠輕鬆的幹掉一個紅衣樞機主教,可是實際上紅衣主教卻可以給親王造成嚴重的損傷。教廷一個普通的主教,或者宗教裁判所的高級裁判員,完全可以給我們侯爵級別的血族造成沉重的傷害。難道日本的神道教中居然出現了這種高手了嗎?如果對方有主教級別的人物,那麼看來隻有大公爵閣下親自帶領家族的好手們前來才能解決掉了……”
“真是個好主意。”楊風聳了聳肩道:“波易斯城堡的血族在日本和那些神道教的家夥們打它個天翻地覆、石破天驚,然後旭日機關無論因為什麼理由都一定會插手,並且會通知他們的那些所謂的歐洲盟友,偉大的教廷和正義的獵魔公會的成員們就會打著斬妖除魔的旗號,屁顛兒屁顛兒揮舞著十字架和銀短矛渡海而來。”
楊風眯著眼睛,惡意的笑著道:“讓我猜猜,或者還會有一大群死氣沉沉的血族秘黨家族成員過來興師問罪,因為你們破壞了當初秘隱和魔宴兩個組織之間的停戰協議。最後,全世界的目光就都會集中到日本來,光明與黑暗之間的一切秘密被那些無孔不入的特工、密探、記者、以及各種各樣的組織挖掘出來,晾在東京溫暖的太陽底下曬一曬水份……”
一片尷尬的沉默,安靜的隻能聽到輕輕的呼吸聲,半晌,英二郞長長呼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如果一切真的演變成那種情形的話,那可真就太糟糕了……”
艾爾文看了眼搖頭歎氣的英二郎,呐呐的道:“我想,大概……不會這麼糟吧?在歐洲,那些自命正義的雜碎們對於這種光明和黑暗力量交戰的事情一向都選擇隱瞞和掩蓋,既然這裏的神道教自稱他們代表著日本的正義,那些家夥或許也會盡量的低調處理這些事情呢?”
“艾爾文先生。”楊風瞟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知道你們吉密茨家族的血族都是知識淵博的學者,高貴優雅的貴族……”說著瞟了躺在沙發上抽大麻的蓋文一眼,補充道:“當然,這個世界不存在絕對完美,些許的誤差是被充許的,所以也總會有一些讓人意外的東西出現……”
一腳將蓋文從沙發上踢出去,楊風施施然的攤了攤手道:“我覺得您對於日本人的性格並不是很了解,嗯,我可以舉一夜的例子來證明他們有多麼卑鄙,多麼無恥,多麼下流,多麼猥瑣……”
扭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後,楊風尷尬的道:“呃,英二郎,文覺先生,請你們務必要相信,我的這些形容詞絕對不是針對你們而言……”
“哈依,這個,我明白……”英二郎咧了咧嘴,勉強的笑了笑,文覺低眉順眼的站在英二郎的身後,垂著頭,飛快的撥弄著手裏的那一串黑漆漆的念珠,嘴裏低聲的嘰哩咕嚕的叨咕著不知是清心寧神的還是收斂去火的莫名的經文。
“您看。”楊風對著艾爾文道:“你所接觸的日本土著都是像英二郎先生或者文覺大師這種優秀的少數人,我保證,像他們這種品德高潔的人在日本絕對是極少數的存在……”
艾爾文無奈的道:“那麼您認為,我們應該采取什麼樣的措施呢?”
“我們?哦,對對對,當然是我們……我覺得嘛。”楊風吐了個煙圈兒,緩緩的道:“勝負之決也未必一定要兩方人馬短兵相接的在戰場上打生打死不是麼?這個時代早已經不是眾神通過代理人操縱蒙昧人類的那個時代了,所以我們做很多的事情都要學會變通!有些事情,反過來想一想的話其實效果或許會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