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冷漠,還真是無情的公子呢!可憐了這背上的小姐!”小神通戲謔地笑道,轉而眯著眼睛隻注視水溶背上的黛玉,出言挑撥道:“喂,這位水靈的小姐,自古都說‘無情公子癡小姐’,這位公子這麼冷淡,你不怕以後被他給甩了?我看你長得如此,又還不止一般的標致,要不要小神通給你另謀高就選一個柔情似水的丈夫?絕對比眼前的這個強哦!”
“你好像還不了解自己現在所處的狀況呀!”麵對這樣露骨且直接的挑釁話語,黛玉煙眉緊蹙,不看小靈通,心間不由自主地生出一段厭惡。
“喂喂!公子別來硬的呀?我都說了我是要送消息給你的嘛!君子動口不動手,劍可不長眼睛,小心著你的劍啊!”猛然生出的膽怯如煙沙般彌漫在小神通的臉上,他畏懼地用手指去擋架在脖子上的寒光劍刃。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水溶怒喝,瞬間收回手中的劍。
“公子我的消息還沒送給你呢!”小神通趕忙叫住轉過身便離開的水溶。
水溶猛小心轉過身來怒視身後囉嗦不良的江湖遊人。
“東南方向,有個寶貝,公子一定需要。隻是這去,就如越雷池,非——死——必——傷——!公子和這位小姐都生得細皮嫩肉,就算這位公子去得,這位小姐怕是……”小神通撇撇水溶,又撇撇水溶背上的黛玉。
“你若再出口今日便是你的忌日!”黑下的俊容直逼談說怪笑的怪人。
“那小神通我就祝這位兄台好運,能帶著這位小姐好命而歸了!言盡於此,我小神通願賭服輸,就此告辭!”揚揚手摸摸胡子,幹皮瘦肉的矮子笑語懨懨,非常失望。
“你這種人的話不可信!”水溶見小神通又是出言不善,冷哼一聲,早沒有回頭理人的打算。
“溶,你在這些宅子裏可有什麼心發現沒有?”水溶背著黛玉走出好一段路後黛玉蹙眉放心不下太後交代的事。
這些宅子跟那塊事關重大的玉佩有關,黛玉真希望水溶此次前來能有所收獲。
“我在屋子裏發現了一封二十年前未寄出去的信。”水溶說出這些話來是時候有些猶豫。
“信上可說的什麼?”黛玉凝重的臉頰露出一份欣慰。
“是一封宅子主人聯係故人的聯絡快信,不知道為什麼信件並沒有寄出,而是被擱置在了宅子主人書房的隔層裏,信封上的地址是……”水溶皺眉頓了一下,“是寄去寧遠的信。”
“寧遠?”水溶說罷黛玉便吃了一驚!東南方,這不是跟那個小神通所說的不謀而合嗎?事情怎麼可能這樣巧合?
“怎麼了,黛兒?”水溶敏銳地覺察到背上黛玉的神情不對。
“溶是不打算去那裏的呢。”黛玉感傷地歎息,她了解水溶的心情,因為小神通剛才的那番花,水溶是定不會讓自己跟著他去那種地方冒險的,而又是絕對不會讓自己一個人單獨呆著宮外。
猜到黛玉接下來要說的話,水溶沒有開口。
“溶,我們這就去寧遠,在路上給哥哥和雲逸雲裳他們留下記號,他們順著記號一定會找到我們的。”黛玉堅定地道。
“黛兒,你不怕冒險?”水溶斂色,此刻的他如此嚴肅,像在聽取絕對遵從的宣判一般。
“嗯。”黛玉堅定地點點頭,“黛兒不會成為溶的負擔,不管前路如何,隻想做溶身邊的同伴,生死相隨!”
“黛兒!”驚歎的語調還停駐在唇邊,水溶驚訝得瞪大的清澈透明瞳仁深情凝視著背上的女子,輕輕將唇送上去。
濕濕的觸感,有些熱,還有如同初次般的——悸動。
緋色的霞彩不自主飛上黛玉的臉頰,突然被水溶出乎意料之外的吻住,黛玉亦吃驚地瞪大了水潤的雙眸。不敢看水溶的眼,扭過頭,纖細的素手緊緊抓住那寬大肩膀的衣料。
“黛兒,不會讓你出事的,你可相信溶?”回頭對背上投去最柔情的笑意,纖薄的唇角微微揚開。
“嗯。”微微點點頭,這個動作已足以回答水溶想要說出口的所有語言。
水溶帶著黛玉走出了潮濕陰暗的叢林,一路往東南奔去。林璟天和雲逸雲裳循著水溶留下的獨特記號順利地找到水溶和黛玉,很快便跟他們回合了。
“按照信件上所說的,應該是林中宅子的主人書信給故友,拜請在寧遠上任的故友幫自己找居家搬遷的房屋。因為舉家搬遷所需的購置房屋銀兩巨大,具體的銀兩來源在書信中也交代清楚,從國庫的存銀中扣取,隻是這到底是通過誰人的手可以不被發現地從國庫中支扣是一件很保密的事,因此書信上九沒有提及,但是從這一點看來,林中宅子曾所住的家族,跟玉佩關係之親密非常,隻要我們到寧遠,找到宅子主人的搬遷處,就可以有進一步的發現。”水溶跟林璟天和雲逸雲裳解說道,在他一邊的黛玉也細細把信件上所指各種事件一一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