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兵甲看了半天那人,還是不相信他會有多大力氣,想試卻又不敢試,最後直接說道:“不行,朝廷有令,凡四十歲以上男子,一律不能充軍,就算他是牛魔王在世,恐怕我也無能為力。”
潘婷見他二人死活不答應,又看那人垂頭喪氣的,不由說道:“大人,別怪我不跟你說,我可是認識你們狄詠狄將軍的啊!小心到時我在他麵前告你們一狀,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征兵甲一聽,不由看了征兵乙一眼,又圍著潘婷看了半天,這才笑道:“哈哈 !真想不到你真敢吹的,就憑你也敢說認識我們狄大將軍?你不怕吹牛皮把天都吹破了?你要是能認識狄將軍,我就可以認識皇帝了。”
征兵乙聽了,也看著潘婷笑了起來。
潘婷見他們不信,這才鄭重的說道:“我真的不騙你啊!上個月在高陽的時候,我還跟狄將軍一起喝過酒呢,本來我是準備跟他一起來軍營的,可是後來狄將軍因為有緊急軍情要趕著去開封,這才讓我自行來投軍,你若是不信,這外麵還拴著狄將軍的座騎呢?那可是一匹汗血寶馬,隻有狄將軍才配騎的。”
征兵甲聽後,頓時也拿不準是真是假,走出帳篷外,果然看到一匹小紅馬拴在帳外,模樣很是不凡,這才半信半疑的走了進來,跟征兵乙小聲說道:“兄弟,我也聽說狄將軍上月到過高陽一次,我見這小子說的不像是假的,萬一到時他真的認識狄將軍,告我們一狀,那你我二人豈不就慘了?不如將那老頭也招了進來,把他也放在夥房,反正大人們平時也不會進夥房,隻要叮囑他們不要亂跑,就應該沒事的。”
征兵乙聽後,也讚成道:“你說的倒也是,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看這樣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二人商量完畢,這才定了下來。征兵甲轉身對潘婷一改剛才的傲慢,滿臉堆笑的說道:“兄弟,不要怪,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既然你跟狄將軍這麼熟,我們豈敢橫加阻攔?隻是到時兄弟見了狄將軍,也好在他麵前替我們兄弟二人美言幾句,提拔提拔小弟,不知意下如何?”
潘婷見他二人翻臉跟翻書一樣快,不由笑道:“那是自然,兄弟的恩情我潘霆豈能相忘,日後見到狄大哥,一定好好替你們說幾句好話,保管你們日後會前程不可限量,隻是。。。。。。。”說完便又指著那人笑了笑道。
征兵甲聽後,連忙會意到:“兄弟,你放心,一切按您的吩咐來,跟你一起做夥頭軍,如何?”
潘婷見事情已經搞定,這才裝作灑脫的樣子,猛然擊了一下征兵甲的胸脯道:“好說!好說!一切有勞兄弟了。”
征兵甲被她重重的打了一下,頓時感到胸口痛的厲害,仿佛心髒都要被她震碎一般。一口氣憋在胸裏,悶了半天,過了許久,這才好受一些,不由勉強笑道:“那就請這位兄台報上姓名,好做個登記。”
那人見自己竟然也可以當兵了,不由感激的看了一眼潘婷,連忙報道:“小人叫馬杆,今年42歲。”
潘婷此時方才知道那人姓甚名誰,不由也打量了他一番,頓時想笑卻又不好笑,心想這才真正的是名符其實,貨真價實的“麻杆”。
征兵甲聽後,看了他半天,又看了一眼征兵乙,這才對著潘婷道:“噢,你叫馬杆,今年24歲。”說完便在征兵冊上寫了下來。
馬杆一聽,連忙解釋道:“不是,你聽錯了,我明明是。。。。。。”
潘婷聽後,趕緊接過話到:“你明明是24歲嘛,大人耳朵靈通,又怎麼會聽錯呢?您說是不是大人?”
征兵甲聽後,不由笑道:“對,對,就是24歲,你報的也是24歲啊!我怎麼會聽錯呢?”說完便朝征兵乙笑了笑。
征兵乙也重複了一遍道:“對,就是24歲,正值壯年,我也聽的是一清二楚。”
馬杆還想說什麼,卻被潘婷暗中阻止了,這才沒有說話。
不一會,登記完畢,征兵甲便親自帶著潘婷他們去領了軍需品,又替他們牽了馬,親自將他二人送到了兵營。
馬杆一直夢寐能充軍,現在終於夢想成真,雖然是夥頭軍,不琮仍然很是高興,因為他知道夥頭軍雖然很累,可是卻不用每日裏操練,也不用上戰場打仗,更不用死了,而且每月還有銀子可以拿,當真是異常高興,便和潘婷一起隨著征兵甲拿了軍需品,朝軍營走去。
征兵甲此時有意巴結潘婷,不僅幫她牽馬,而且還幫她把背子,盆子之類的東西都一起抱到了宿舍。
潘婷一進宿舍,不由皺起了眉頭,頓時一股子臭味湧進自己的鼻子,隨後進了五髒六腹之中,使她差點要吐出來。
征兵甲見潘婷如此,便將被子朝床上一仍,上前問道:“小兄弟,怎麼不習慣嗎?兵營裏就是這樣的了,不比家裏舒服,慢慢就會習慣了的。”
馬杆生怕她會拆穿,自己的兵也當不成了,便連忙用手輕輕的拉著潘婷的衣服,暗示她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