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正午,潘天帶著王偌嫣與賽西施一起去找姐姐,三人來到了江南一處繁華的小鎮。
潘天雖是第二次到江南,可仍然感到一切都是那樣新奇,這一路從河南那邊趕過來,所看的盡都是些庸俗市井之氣,人情鄉土哪似江南這般賦有靈氣。
王偌嫣也是如此,一路跟著潘天指東看西的,總也瞧不夠。
賽西施原本就是江南蘇北人氏,對這一切也都司空見慣了,眼見他們二人興致勃勃,也不想掃了他們的興,隻是在後麵牽著馬匹跟著。
一路人,很多人見他三人相貌如此出眾,不由都駐足觀看。
賽西施滿臉高興,而王偌嫣卻見這麼多人看著自己,不由感到很不習慣,頓時連逛街的興致都沒有了,便對潘天道:“天哥哥,我現在肚子好餓,不如我們去吃飯吧。”
潘天此時跑了一天,不由也是腹中空空,一摸口袋卻發現隻剩下幾文錢了,不由看著劉偌嫣無奈的搖了搖頭。
賽西施見狀,連忙從頭上取下一枚發簪道:“小天,我這裏還存有一隻上好的發簪,估計還值得一些錢,不由我們到當鋪去把它典當了換些銀兩,然後去吃飯如何?”
潘天見那發簪光彩靚麗,樣式華麗,知道是不俗之物,想到這定是賽西施所愛之物,若是將它當了,怕她定會傷心,不由很是感激道:“林姑娘,你的心意我們領了,隻是這是你所喜愛之物,我們又豈能隨意當了呢?你還是收好吧!我們再想想辦法。”
賽西施見潘天寧可挨餓,也不肯當發簪,不由很是感動,便勸道:“小天,你我三人現在又何分彼此呢?先將簪當了,吃飽了飯再想辦法也不遲啊!”
劉偌嫣此時肚子餓的“咕嚕”直叫,巴不得早點弄些吃的,連忙也勸道:“是啊!天哥哥,林姑娘說的對,隻有吃飽了才有力氣想問題啊!”
潘天聽她說話顛三倒四的,不由指著她的額頭道:“小傻瓜,想問題是用腦子的,難道是用肚子嗎?”
王偌嫣聽後,便不再說什麼,似是有些委屈。
三人說話間,經過一個怡紅院門口,突然從門口走出一個女子來,拉著潘天就嗲聲嗲氣的笑道:“潘公子,怎麼這麼久都不來怡紅院了呢?奴家可真是想死你了,是不是有了新相好的了?”那女子說完之後,便隻顧朝王林二人細看,眼神裏盡是妒意。
潘天聞她身上散發出一般香氣,臉上抹著厚厚的脂粉,舉止行態很是輕浮,又見她光天化日之下,竟對自己拉拉扯扯,不由臉上一紅道:“姑娘,您認識在下嗎?”
那女子聽後,不由揮著手中的手絹,一臉媚笑道:“潘公子,你可真會說笑,奴家還伺候過您兩晚上呢,難道您當真不記得了嗎?”說完便又朝劉偌嫣及賽西施身上瞄了一眼道:“我說怎麼著,原來潘公子又結了新歡,難怪這些日子不來我們怡紅院了,敢情是嫌棄這裏的姑娘長的不如她們這般好看了。”
潘天見她嘴裏瘋言瘋語的不知說些什麼,本欲想掙脫她的手,卻見她拉的如此之緊,好像生怕自己會跑了一般,不由無奈的看了一眼賽西施,求她幫忙。
賽西施久在江湖闖蕩,豈能不懂得這些煙花女子的心思,如今見潘天被那姑娘纏著,羞的滿臉通紅,便也不說什麼,隻是在一邊看熱鬧。
這邊王偌嫣卻不依了,見那女子拉著潘天說個沒完沒了,頓時打翻了醋瓶,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想要將她扳開,此時卻聽那女子又嗲聲嗲氣道:“潘公子,你這個沒良心的,那日你哄我說過些日子便來娶我,還交了一個箱子要我好好保管,並道三五天就會回來取走,卻不想你這一走竟是一個多月沒有音訊,可真是想死奴家了。奴家每日裏在這門口左等左看,盼星星盼月亮,今兒個總算把你盼來了,我不管,今日你無論如何也要跟我到閨房去,陪奴家好好說說話,解解悶。”
王偌嫣見她如此模樣,光天化日之下竟要求男子到自己的閨房去,臉上卻沒有一絲羞愧之色,不由怒道:“你放開天哥哥,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可要不客氣了啊!”說完便用手使勁的扳開了那女子拉著潘天胳膊的手。
那女子本是煙花女子,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哪經的起王偌嫣這用力拉扯,頓時身體像失去了重心一般,一頭朝前麵衝去,眼看就要跌倒,這邊賽西施連忙一把扶起道:“妹妹,小心些為好!有人會吃醋的!”說完便看了一眼王偌嫣,嘴角隻是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