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各奔東西(1 / 2)

天亮之後,潘炅這才起床,服侍耶律南仙沐浴更衣,跟著她去了將軍府,如今耶律俊同榮升南院大王,不日之後便要離開這裏,將家眷遷移至南京,各路官員聽說他要下嫁義女,表麵是趕來道賀,實際卻是趁機*巴結。

待到正午時分,一切準備妥當,耶律俊同的副將耶律新便騎著高頭大馬前來迎娶劉巧兒。

潘炅見耶律新長的高大威猛,一表人材,不由在心裏替劉巧兒高興。臨走的時候,劉巧兒依依不舍的看著潘炅,臉上掛滿淚水,竟似他如同親人一般。

潘炅見她要走,忽又想起昨晚的一夜夫妻之情,急忙跑回帳逢,將皇上賜予的五千兩黃金悉數抱了出來,交給劉巧兒道:“姐姐,我們相處一場,妹妹沒有什麼東西相送,唯有這些身外之物,倒也不值一提,你且收下,權且作為嫁妝,日後也許會用得上。”‘

劉巧兒不知裏麵裝著何物,當眾打開不看,見是滿滿一大箱子黃金,不由驚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眾人見潘炅將這麼多金子送給劉巧兒,不由都很是羨慕,紛紛對潘炅的重情意讚不絕口,都豎起大拇指。

耶律南仙隻道他真情重意,不由也是感動的淚水流了下來。

耶律俊同沒想到潘炅一個淨了身的奴才,竟會如此大氣,一出手便將這麼多金子送人,不由也被他深深折服。

劉巧兒見潘炅對她如此情深,再也忍不住內心激動,跳下馬來,抱著他失聲痛哭起來,耶律新見他二人如此情深,卻也不吃醋,又見劉巧兒如此通情達理,心中著實很滿意。

二人抱頭失聲痛哭一陣,眾人還道她二人姐妹情深,卻不知當中卻另有隱情。

過了許久,時間已經差不多,二人這才分開。劉巧兒帶著三分不舍,七分眷戀離開了將軍府,從此做了將軍夫人。到了晚上,劉巧兒將潘炅交給自己的那包東西悄悄取了出來,依照他所說的法子,塞於下*體,到了晚上與耶律新行房之時,那袋血自然破損。耶律新見到床上鮮血,一時太過激動興奮,卻也不做細究,對她越發喜歡。

過了半月,耶律俊同走馬上任,做了楚王,耶律新因此榮升將軍,劉巧兒因夫而榮,遼人中再也無人敢歧視於她,相反都來巴結她,生活倒也過的滋潤。一年之後,她便為耶律新生下一個兒子,便又母憑子貴,得到更高的地位,過了幾年,便又有了二兒二女,一家人更是其樂榮榮。每次劉巧兒看到大兒子,便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潘炅,因為隻有她心裏明白,這大兒子是無論如何也不姓耶律的,每次耶律新有所懷疑,她都會花言巧語搪塞過去,日子久了,此事便也不了了之。

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便已過了兩年之久。這兩年來,潘炅早已習慣了新的生活,每日裏盡心服侍耶律南仙,對她早已心生愛戀之情,可是礙於身份,隻能將這份情深深的藏在心裏,不敢輕易去觸碰,隻有在深夜的時候,他才會去想想劉巧兒,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有時候,他也會想起爹爹還有姐姐、弟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聽了楊勝天的說,不在到處尋找自己,早已回到了將軍塢,陪伴大娘和二娘 。

耶律南仙自那次比試贏了蕭氏父子之後,便對潘炅更是刮目相看,心中很是敬佩他。雖然在她的心中,早已對他也有愛慕之情,覺得他比所有的遼人都英勇聰明,可是心中卻一直遺憾他是一個淨了身的奴才,自然對他是萬般照顧,也不再像往常那般刁難。

這一日耶律俊同上完早朝,以改往日榮光煥發之麵貌,神情很是沮喪。

耶律南仙疑心他生了病,連忙上前詢問道:“爹爹,今個您這是怎麼了,愁眉不展的,有什麼心事可以說給南仙兒聽嗎?”

耶律俊同抬頭看了一眼耶律南仙,不由長長歎了口氣。許久之後才道:“南仙兒,爹爹真的沒用,連最疼愛的女兒都無法保護。”

他話剛說完,已是老淚縱橫。

耶律南仙見爹爹如此傷心,不由驚道:“爹爹,您這話是從何說起?您身為遼國南院大王,手握重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今天下又有何人敢欺負女兒呢?”

耶律俊同重重的歎了口氣道:“南仙兒,漢人之中有句古話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隻要爹爹身為大遼的臣民一日,便要聽命於皇上一日,他縱是說東,任何人不敢往西,他縱是要爹爹今日去死,爹爹又豈能活得了第二日呢?更何況。。。。。。。”他說到這裏,不由便又流下了一行老淚來。

耶律南仙從未見過爹爹如此悲傷為難,縱是以前他被蕭革欺負,卻也從未如此失落過,聽他欲言又止,便知定有重大事情發生,不由擔心的問道:“爹爹,南仙兒雖沒多大本事,對於朝中之事也不甚了解,可是您如果心中有苦悶,南仙兒還是可以為您分憂解難的。”

這邊潘炅見他父女二人難過,便也勸道:“是啊!大王,您若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大可說出來,小姐會為您分憂解難的,若是憋在心裏,會對身體不利的。”他自從那次被皇上封為遼國第一大勇士之後,便也深得耶律俊同的器重,平日裏若是有什麼事,便也與他商量,從未將他當做外人來看,如今聽他說完,便站了起來,圍著屋子走了幾圈,最後歎了一聲氣道:“小強子,你自幼便跟隨小姐,服侍她無不盡心盡力,你能否答應老夫,若是有一天,老夫不在了,你也會像現在這樣去保護她,不讓她受別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