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被白胡子老頭點了穴位之後,一時也不能動彈,更不能說話,心裏雖急,卻沒辦法,隻好任由他夾著自己快行,卻也不知道他要將自己弄到哪去,心中更是擔心王偌嫣和墨蘭她們。
如此行了幾日,白胡子老頭卻像不知道饑餓一般,隻顧一直行路,仍然速度不減,直朝西邊奔去。
潘天卻早已餓的兩眼發昏,全身無力,卻也不能說話。
這一日晚上,潘天昏昏沉沉之際,隻感到白胡子老頭帶著自己上了一座高山,卻也不知這是什麼山,更不知身在何地。
等到了山頂,白胡子老頭這才將潘天放了下來,便迫不及待問他道:“小兄弟,你教我的那套什麼劍法,著實精妙的很,我練來練去卻總也不會,你快再教我幾遍。”
潘天此時已是奄奄一息,話也說不出,隻是看著他,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心中卻著實不知道這老人到底是幹什麼。
白胡子老頭見潘天隻是看著自己,並不說話,這才想到點了他的啞穴,用手在潘天後頸輕輕一拍,潘天一口濃痰吐了出來,心胸中感覺舒服了好 多,不由急著問道:“喂,你把我弄到這裏來,到底是什麼意思?想要幹什麼?”
白胡子老頭也不急著回答潘天的話,隻是從一個茅草屋旁拾起一把鏽跡斑斑的長劍,朝潘天走來。
潘天見他身材高大,便也猜不出他是何人,又見他拿著劍朝自己走來,不由一驚,以為他要殺自己,身上頓時出了一身泠汗,連忙說道:“前輩,晚輩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何想要殺晚輩?”
白胡子老子走到潘天麵前道:“小兄弟,我開始練你教我的那套劍法啊,你看看我這些日子有沒有進步。”他說完之後,便手執長劍,開始慢慢舞起來。
潘天剛開始也不知他是何意思,如今見他舞劍,細看之下,不由大驚,原來這白胡子老頭手中使出的劍法,竟然是爹爹獨創的“鐵猿劍法”,不由大驚,連忙問道:“前輩,你怎麼會晚輩先父的“鐵猿劍法?這……這到底是誰教你的?”
白胡子老頭也不回答,隻是從頭到尾演習了一遍劍法,隻是到最後一招“劍指河山”時卻再也使不出來了。他見潘天沒有說話,以為自己舞的不好,便又從頭到尾又練了一遍,仍然是最後一招便停止了。
潘天看完兩遍,已驚的全身是汗,很是不明白他到底是從哪學得爹爹的“鐵猿劍法”的。
白胡子老頭演完兩遍劍法之後,這才蹲下來道:“小兄弟,你覺得我練習的怎麼樣?能不能打贏我教你的“神槍難展無敵棍”呢?”
潘天剛才見他使展“鐵猿劍法”,雖然尚不是很熟練,甚至中間還有些遺漏,可是每一招的威力卻比自己使出來大了許多,不由尋思道:“想不到爹爹的劍法,在他的手中竟然能如此厲害。”如今聽到白胡子老頭說什麼棍法,不由再次驚道:“前輩,你說什麼”神槍難展無敵棍”,晚輩並沒學過啊!你這套劍法是從何處學得的?”
白胡子老頭聽後,不由抓了抓頭,似是不明白,半天才道:“小兄弟,你記性怎麼這麼差,這才幾日的時間,你便忘記了這套劍法是你教我的嗎?而我也將自己的“神槍難展無敵棍”教給你啊,你怎麼就不記得了呢?”
潘天這才又想起關清也是死於棍法,再看了一眼這老人,頓時豁然開朗,知道教他這套劍法的人竟是哥哥潘炅,不由心中更是氣他如此不爭氣,為了學得老人的棍法去找關清報仇,竟將爹爹辛苦獨創的劍法也教給外人。他一念至此,不由又驚又急又饑,頓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原來這白胡子老頭便是恒山之巔的無名老人。那日他中了潘炅的詭計,用劍法與楊勝天糾纏了大半天,吃了個大虧,本想叫潘炅出來幫忙,卻始終不見他的身影。後來楊勝天走後,他又學了幾日劍法,卻始終不知學得如何了,便也下了山,在江湖上四處尋找潘炅,想要將他弄到山上來,再陪他一起練劍,哪知找了一年,這才無意中把潘天誤當成潘炅,二話不說把他給擄到恒山之巔,此時他見潘天又莫名其妙的昏了過去,不由自言自語道:“真是怪了,怎麼他總喜歡睡覺呢?”他又等不急潘天自然睡醒,便一把將他扯了起來,伸出左手掌,抵住潘天的後心,將體內真氣源源不斷的過渡給潘天。
潘天剛才是因為餓昏了,此時被無名老人雄渾的內力催動,再加上真氣源源不斷的湧進體內,使得他想要膨脹一般,體內丹田之處,也好似像火燒一般難受,真氣到處亂竄,所以這才醒了過來,看到白胡子老頭在給自己輸真氣,不由很是感激,連忙將體內真氣理順,許久才道:“前輩不用擔心,晚輩隻是太餓了,這才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