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炅見阿蒙澤一上來便誣陷耶律南仙是妖人,將這麼大的罪名安在她的頭上,不由眉頭緊皺,卻也暫不作聲,隻能靜觀其變。
李乾順見阿蒙澤指說耶律南仙是妖人,不由臉色變得慘白,半天才道:“國師,此事萬不可開玩笑,這可是聯的愛妃,又怎麼會是妖人呢?”
梁太後也道:“是啊!皇兒自如西夏以來,恪守婦道,孝順哀家,又怎麼會是妖人呢?國師會不會弄錯呢?”
阿蒙澤道:“太後,皇上,昨晚貧道夜觀天像,發現帝王星黯淡無光,而他身邊的那個星星則是光輝異常,此乃正是改朝換代,帝星隕落之跡象,此女子剛來幾天,天色便出此異像,足已證明她就是妖人,今日若不早些將她除去,恐怕日後定會成為我西夏國的大患,請太後、皇上三思。”
他說出此番話語正好合了剛才宰相梁乞逋的話,眾人不由都完全相信了此事,隻是心裏卻又明白耶律南仙是皇上的愛妃,任誰也不敢出這個頭來冒這個險替耶律南仙說句好話。
潘炅見大家都不吱聲,知道是怕惹禍上身,尋思自己若再不說話,恐怕耶律南仙會有危險,到時想救便已不能,他一念至此便道:“奴才敢問國師一件事,不知國師可否敢如實回答?”
阿蒙澤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道:“哼!貧道自被太後和皇上親請到西夏出任國師,還沒有不敢說話的時候,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對貧道說話?當真不知死活。”
梁太後連忙解釋道:“國師有所不知,此人乃是遼朝人,因自幼服侍皇兒,這才遠隨而來,早間聽聞他曾赤手空拳打死一頭猛虎,很是英勇,還被遼朝蕭太後親封為第一勇士,可以說是智勇雙全。”
眾人聽梁太後對潘炅青眼有加,不由都紛紛朝潘炅看去,眼神之中很是欽佩。
阿蒙澤不由也是一愣道:“既然如此 ,不知你有何話可要問貧道的呢?”
眾人也都紛紛側耳,想要知道潘炅究意想要問出什麼樣的問題來。
潘炅過了半天才緩緩問道:“奴才敢問國師大人?皇上身邊最為親近之人是誰?”
眾人聽他問出如此不明就理,簡單易答的話來,不由都紛紛大笑起來。
阿蒙澤也是大笑了半天,許久才道:“這個還用說,皇上最親近之人,當然是太後她老人家了,太後身為皇上的親娘,天下間哪還有比娘親更親近的人了。”
眾人聽後,不由都紛紛點頭。
潘炅笑道:“既是如此,國師剛才口口聲聲說皇上身邊最親近的人,其光芒蓋過了皇上,有謀逆之心,將來必是西夏國的心腹大患,那照國師的意思豈不是指太後她老人家嗎?”
阿蒙澤聽後,嚇得連忙跪下道:“太後,貧道不是這個意思,請太後明察。”
眾群臣聽潘炅這麼一說,不由臉色大變,就邊梁太後和李乾順也都臉露驚訝之色,隻是緊盯著潘炅看。原來西夏自梁太後去世之後,李乾順雖然即位當上皇上,可那時他隻有三歲,一直都是其母後梁太後掌權執政,手握重權,遲遲不肯交出皇權於李順乾,朝上很多人都對梁太後敢怒不敢言,而宰相梁乞逋卻仗著自己資格老,也處處指責梁太後,更不將皇上李順乾放在眼裏,梁太後苦於沒有機會整治他,隻能一忍再忍,如今聽到潘炅三言兩語便將平時趾高氣揚的國師阿蒙澤給套了進去,心中不由大喜,因為她很清楚,國師一直以來都是站在宰相這邊,如今如果能把國師拿下,便等於卸去宰相梁乞逋的一隻臂膀,當可除去心頭之患,心中豈能不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