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不由看了一眼那些前輩,見他們個個低頭不語,知道雲中子所說不假,一時間滿腔怒氣無處發泄,待平靜下來這才尋思道:若真是如此,這便是他派內之事,我若殺了此人,恐怕於情於理說不過去,這可如何是好?”他一時之間很是為難,可一想到那些無辜死去的人,便又勃然大怒道:“我才不管這些,總之你這惡賊殺了那些無辜村民,便是死有餘辜,我今日就要為他們報仇,你拿命來吧!”他說完又舉劍再刺,哪知雲中子卻突然擋在他麵前,他不由大驚,連忙劍鋒一偏,這才沒傷及到他,待再次停了下來,不由歎了口氣。
雲中子道:“少俠如果真想插手這件事,為我北海一派清除叛徒,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做我北海一派的掌門人。若是少俠不答應,那就無權殺我北海一派任意一人。如果少俠想要一意孤行,便唯有先殺了老夫,然後再從老夫的屍體上踏過去,從此北海一派再無人可管此事,此人自然由少俠任意處置。”
其它人聽後,不由都齊聲說道:“不錯!本派清理叛徒,還清少俠不要過問。”
潘天此時當真是左右為難,殺那青衣人也不行,當掌門更不妥,不由歎了聲氣道:“好,既然是貴派份內之事,晚輩自不便過問,可是日後出了這北海島,我遇是再遇到此惡人定非殺了他不可!”
雲中子道:“那是自然。”
潘天便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那青衣人道:“你聽著,我隻想問一件事,殺人的黑衣人和跟蹤我的青衣人,是不是都是閣下所為?”
那人泠笑一聲道:“不錯,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跟蹤的和殺人的就是老夫雲飛子,你記好便是了,今後老夫隨時恭候閣下來取我項上人頭。”
潘天沒想到他承認的如此痛快,稍稍一愣道:“好!你倒也不失為一條漢子。隻是在下跟你無怨無仇,那些村民更是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狠心,將他們動手殺死?”
雲飛子泠笑一聲道:“既然閣下問了,那老夫就直言不諱了。不錯,在閣下一踏上北海島,老夫就注意到了你。那時老夫見你武功不弱,隻是想利用你殺了雲中子,日後這北海一派自然便由老夫執掌,所以這才殺了那四個老鬼,嫁禍給給北海一派,哪想你竟如此手辣,將我北海一派殺的一個不留,如今這北海一派已名存實亡,老夫縱是當了掌門便也沒什麼意思了,如今叫你知道,那些人並不是死在老夫手中,而是死在閣下的手中,若是問誰是真凶,閣下才是真正殺是他們的人。”
潘天越聽越怒,不由怒道:“難怪宋大叔臨死之前會說出:“替我報仇,北海一派”幾個字了!這難道也是你的手段不成?”
雲飛子不由又是仰頭“哈哈”大笑兩聲道:“老夫本事再大,也萬不能叫一個臨死之人說出言不由衷的話來,這就是天意。那老宋頭本來就認識老夫,他的原意本是要你到北海一派,去找這些中原武林人士,為他報仇,哪曾想你卻以為他是叫你殺了北海一派,為他報仇,當真愚蠢的可以。哈哈!”
眾人聽完,不由驚的目瞪口呆,紛紛朝潘天看去。
潘天如今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明白是自己會錯了意,這才致北海一派百餘條人命無辜葬送,不由臉色變得慘白,腳下“蹬蹬蹬”倒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許久才道:“錯了,簡直是大錯特錯。我真蠢,真蠢。。。。。。。”
這時雲中子突然指著雲飛子道:“師弟,你勾結東瀛浪人,殘殺同門師兄弟,你罪該萬死,今日我就要為師傅他老人家清理門戶,你拿命來吧!”他說完後,頓時揮掌撲了上去,瞬間便與雲飛子惡鬥了起來。
雲飛子邊打邊笑道:“師哥,當年師傅偏心,將這掌門之位交與你手,如今你令其慘遭滅門,還有何麵目麵對列祖列宗,我若是你,早就一頭撞死算了,哪還再有臉葬身於寒冰崖內,如此豈不辱沒了先祖。”
雲中子怒道:“雲飛子,我縱是有千錯萬錯,也論不到你來教訓,今日我北海一派慘遭滅門,全是由你引起,今日我就算死,也要與你同歸於盡。”他邊說邊已揮出數掌,掌掌生風,威力無比,哪知碰到雲飛子的掌,竟像是打入水中一般,根本無法傷到雲飛子,倒是他已中了雲飛子一掌,口中吐出一口血來。
過了一會,眾人隻見雲飛子雙掌慢慢變成血紅,掌掌陰風陣陣,很是恐怖,個個均不由大驚,有人顯然已經認出雲中子所使的掌法竟與昔日的血魔掌法並無二致,不由大驚,齊聲驚呼道:“血魔掌。”
潘天此時正坐在凳子上發呆,並未注意到場上惡鬥,如今聽到“血魔掌”三個字,不由大驚,這才連忙抬頭去看,恰好看到雲中子當胸被雲飛子連拍兩掌,身體向後飛出數米,不及細想,急性一躍而起,一把接過雲中子,慢慢放在地上,突然使出去逍遙指法以閃電般的速度朝雲飛子的雙掌打去,隻聽“砰”的一聲,雲飛子的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飛箏一般,飛了十幾米遠,隨後口中狂吐幾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