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勇、洪波待潘天使完第三式,不由頓時想起那日在鬥士的一擊,如今再去看來,依是朦朧不解,待清醒過來,潘天第九式“破掌式”卻已使完,此時手中已空,顯然長劍已收,不由是驚的目瞪口呆。
潘天抱拳笑道:“各位前輩見笑了。””
慧癡也是半晌才道:“今日老訥能看到盟主使出這九式劍法,當真覺得以前好似白活,自歎弗如。出家人不打誑語,可是老訥今日卻偏要說,盟主的這套劍法,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相信自此以後,江湖上有了這套獨孤九劍,其它劍法便都黯然失色了。”
眾人聽慧癡這麼說,不由紛紛點頭稱是。
潘天卻突然長歎一口氣道:“方丈大師過獎了,可是以晚輩所知,當今武林中有一本秘笈裏麵所記載的劍法,卻遠比晚輩的獨孤九劍不知利害多少倍。””
他此言一出,眾人盡皆色變,卻知他自不會輕易說出此話,心中一時卻又不解。
楊勝天問道:“天兒,你此話何意?難道說當今世上還有比獨孤九劍還要精妙的劍法不成?不是伯父不信,實是不敢想像?””
羅勇聽他說完,尋思了半晌,這才驚道:“教主莫非是指當年那青衣人的劍法不成?””
慧癡也麵色一改道:“青衣人?不知盟主所指何人?老訥倒從未聽說過。””潘天許久才道:“大師是否還記得。幾年前,晚輩化身獨孤姓時,曾與那青衣人有過一場激戰。那一戰,可以是說晚輩一生之中遇到過的最驚險的一戰,我二人鬥了足足上百個回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此人製服,當時從他身上掉下來一本武功秘笈。說來慚愧,晚輩當初見那青衣人武功卓絕,心中也好生佩服,一時就生了私心,悄悄將那本秘笈帶回教中。”他說到此處,不由麵上很是尷尬,抱拳向慧癡鞠了一躬。
慧癡見狀,連忙扶起道:“阿彌陀佛,盟主苦心好學,老訥身為習武之人,又豈不知教主之意。當時若是老訥所見,恐怕定也會將此書留在身邊,以供日後細細鑽研,盟主又何必內疚呢?不知後來盟主可從此書中發現了什麼不成?”
潘天見慧癡如此明理,一時心中很是感激,這才接著說道:“實不相瞞,後來晚輩曾翻閱過此書一次,雖隻粗略看過幾頁,可卻已不敢再看下去,因為那裏麵所記載的武功心法,當真匪夷所思。每一種武功變化莫測,令人琢磨不透,每一招劍法不僅快如閃電、而且辛辣異常,讓人防不及防,破無可破。武林中若是有人哪怕學成書中記載的任意一項功夫,或是劍法,恐怕便已天下無敵。不怕各位前輩笑話,晚輩本也是好學之人,可看到書中的中中武功之後,卻又覺得剛才所耍的孤獨劍法與之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好在當時那青衣人神功尚未練成,要不然那日死去的恐怕便是晚輩了!唉!真是慚愧!”
眾人聽潘天說出此番話來,不由都是麵麵相覷,半天說不出話來。
洪波許久才問道:“教主所言之書,莫非就是教中十長老日夜輪流看護的至寶不成?””
潘天笑道:“不錯,我見這書上記載的武功雖然精妙,可卻太過邪惡,普通人練之對身體是百般無益,甚至還會遭受斷子絕孫之苦,學來未免會讓人貽笑大方,這才將它封起,並命令十長老日夜守護,不得有失。曾經有幾次,我本想將之毀去,可一想到裏麵的武功之神奧,劍法之奇妙,總是於心不忍,日夜苦思想要找出一個破解之法,將書上的一些缺陷改良,然後再公布與眾,令天下武林人氏參閱,以得其福。可無奈我資智有限,終是一無所獲,所以直到如今仍然隻能將其封存,當真慚愧。””
慧癡聽他一席話,不由驚道:“阿彌陀佛,以盟主現在的武功修為,尚且如此推崇此書,老訥實在想不明白,那秘笈裏到底記載了什麼樣的武功妙招,卻又有何破綻,竟能使得盟主日夜為此勞心費力,不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潘天笑道:“大師有所不知,這本書最大的缺陷並不是裏麵記載的武功,而是練武之前所要做的準備,這才是此書唯一不能克製的缺陷。””
楊勝天也問道:“準備?天兒,你這話伯父就不懂了,難道學武之前還需準備什麼嗎?隻要先生稟性尚可,再加上有恒心,毅力,不怕吃苦,不就可以了嗎?”
其它人聽後,不由都紛紛點頭稱是。
”潘天卻笑道:“不錯,若是平常的武功也許照伯父這般說都可練成,可是這本秘笈上麵記載的武功,卻出乎常人所料,如若不事先準備好,便迫不急待的進入練習狀態,不僅不得其益,反而會終生受其害,越到最後,將會受害越深,甚至走火入魔,喪失理智。””
慧癡見他說的如此恐怖,不由驚道:“盟主為何會這樣說?老訥著實不知除了楊幫主剛才所提的條件,還需準備什麼?還請盟主指點一二。””
潘天半晌之後,才長長的歎了口氣道:“晚輩不敢誇大其詞,確是因為這本秘笈的扉頁上寫著八個小字,也正是因為這八個小字,令晚輩不敢再翻閱此書。若是一個太監練習此功,自然會水到渠成,可若是一個正常人練習這種武功,則功力每深一層,體內便如火燒火撩一般,欲*火也會因此而瘋狂滋長,陽氣便會日益旺盛,可偏偏這裏麵的武功卻又太過陰森,如此以來,天長日久,練武之人,體內陰相相克,豈不要走火入魔?所以晚輩才說,練習此秘笈中的武功,是百害而無益處。”